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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發(fā)表時間: 2025-01-08 08:36:50

耳邊是校服摩擦時窸窸窣窣的聲響,時隱呼吸平穩(wěn),一絲細細的消毒水味沖進鼻腔。天光漫散進瞳孔,藍白校服拂過,時隱眨了眨眼。

“你…”他腦子暫且有些遲鈍,消化了一下眼前的景象后,好笑道,“你干嘛呢?”

沈潯面前放一盒盒飯,此時他正以一副年老體弱的樣子,哆嗦著手試圖掰開一次性筷子。他右手裹著紗布,一時不好動彈,只好用左手手指掙扎著從中間破開。

捯飭了一會,堅強的竹筷紋絲不動,他剛用嘴叼住其中一支,便聽到時隱鼻間噴出的輕笑。

他轉(zhuǎn)過頭來,咬著筷子含糊道:“醒了?”

時隱點點頭:“手怎么樣?”

“沒事。”沈潯就著牙把那筷子撕開,起身拿紙杯盛水:“你有哪不舒服嗎?”

這話不問還好,一問就直接叫醒了時隱的痛覺神經(jīng),他顫栗了一下,似乎每條神經(jīng)都在打抖,哪哪都疼。他揉揉腦袋:“嘖,你怕不是個催命閻王。”

“現(xiàn)在知道頭疼了?看著人拳頭往頭上來了你也不知道躲,要不是……”

沈潯想說“要不我拉了你一把,你就真的能去見閻王了”,但這個想法才剛冒了點苗頭,他就趕快掐住了,一點不敢往下想。

他嘆了嘆,扶了時隱一把,把紙杯遞到他嘴邊:“醫(yī)生說你只是有些軟組織挫傷,修養(yǎng)修養(yǎng)就好。”

時隱環(huán)視四周,屋子里擠著兩張病床,床單隱隱發(fā)黃,左側(cè)立著一隔斷屏風,這就是整個小病房了。

不用看也知道,屏風外邊必定是那間狹窄簡陋的,由一張桌子和一個藥柜組成的診室。這里就是聞笛巷里的那間黑診所。大概是他暈的突然,沈潯想也不想就把他給拖進來了。

“醫(yī)生,哪個醫(yī)生?”他頓住揉腿的手。

“外邊那位,怎么了?”

“上次縫針的時候她也和我說沒事,結(jié)果我回去傷口就裂開感染了。”時隱說著就想從床上下來,但一活動,骨頭就錯位一樣咔咔響,他輕輕倒抽一口氣。

沈潯一把把他按回去,皺了皺眉,這人怎么剛醒就想著瞎蹦跶?

“這什么醫(yī)生那么不靠譜?有執(zhí)照嗎?”

原先鴉雀無聲的診室里,醫(yī)生仿佛適時地從睡夢中醒來,抻了抻脖子,并發(fā)出了咳嗽聲:“沒有,建議您出門左轉(zhuǎn)。”

“……”沈潯壓低聲音:“那怎么著,去找個大醫(yī)院看看?”

“去不起。”時隱突然想起那飛得漫天的紅票子,又看了看沈潯,“那個錢呢?你撿回來沒?”

“沒。”沈潯聳聳肩,“你指望那些票子在這么一頓混戰(zhàn)之后還能有個全尸?有我也不要,賞他們了。”

時隱嘴角無意識地扯了一下,看著這闊少爺?shù)淖炷樉拖雱邮帧K麎毫藟海贸鍪謾C:“……加微信吧,我打工還你。”

“你可省省吧,真要還錢等養(yǎng)好身子再說。”沈潯掃了他的碼,“你這個頭像……喜歡貓?”

“哦,那是我兒子。”

“我靠,看不出來啊,你個暴力校霸居然喜歡貓。”沈潯笑了笑,順手給他打了個備注叫“貓貓他爹”。

“我哪有你暴力,小學霸?”

“我那是該出手時就出手。諾貝爾和平獎都缺我一個。”沈潯斜睨他一眼,“你別天天學霸學霸掛嘴邊,多好一詞,擱你嘴里怎么就那么諷刺?”

時隱看他一眼,心說你要是不在學校裝乖,這詞兒也不會有那么別扭。

沈潯的頭像乍一看是個非主流朋克少年,腦后扎一小撮頭發(fā),側(cè)臉面對屏幕,耳朵上還有個銀色耳環(huán)。

時隱剛開始還沒注意,再一看卻越看越眼熟,這個上翹的嘴角……特別像那天晚上某個在小操場動用私刑的人。

“你還留過這種發(fā)型?”他點開大圖,湊到沈潯眼前。

沈潯挑起一筷米飯準備放進嘴里,突然看到放大的自己,差點一口嗆出來:“干什么,覺得帥也不用這樣啊。”

“帥你大爺,非主流傻逼。”

“呵,你就嫉妒。”沈潯不自覺地摸了一下左耳。

時隱視線順著他的指尖看過去,卻什么都沒看出來:“你耳洞呢?”

“剛打就沒帶了,長合了。仔細湊近看才看得出來。”

時隱“哦”了一聲,卻沒有打算真的去看。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拿回來一看,老李的催魂電話又打進來了。

“喂?”

“小子,你這幾天又沒來學校吧?”老李語氣故作輕松,在電話那頭扯著嘴角。

“嗯。”時隱回答得干脆。

辦公室里的老李深吸一口氣,默默念了一遍貼在桌上的心經(jīng),撫著胸口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氣壞身子無人替……

“這次是什么理由啊?”老李按著眉心問。

時隱通常都是無理由曠課,偶爾能說出點理由,都是自己受傷、家人生病之類的,他不知道哪來的外甥已經(jīng)反復過世十次。老李心里早已舉起了厚重的盾牌,什么唇槍舌劍都捅不穿。

“這次……”時隱說,“也是受傷吧。”

“又受傷!你小子懵人呢?”老李那邊徹底爆發(fā)了,時隱能聽到他的不銹鋼保溫杯敲在木桌上的沉悶聲響。

這句罵得大聲,沈潯在一旁也聽見了老李吼的那一嗓子。他向時隱伸了伸手,示意他把手機拿來。

“李老師。”沈潯沉穩(wěn)的聲音傳了過去。

老李愣了愣:“你是?”

“沈潯。時同學在去探望老師的路上摔了,得修養(yǎng)幾天。”

“你怎么和那小子在一起?”老李的語氣瞬間平緩下來,“他傷得重嗎?”

沈潯的唇槍舌劍尚未出擊就破了老李的防御陣。他得意地勾著唇角,對時隱豎起食指。

請十天假?

時隱搖搖頭,豎起三根。

請三天。

沈潯挑了一下眉,對時隱豎起拇指,無聲地說了句“金貴啊”。

他繼續(xù)對老李說:“說重也不重,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修養(yǎng)個三十天差不多了。”

時隱頭上冒出幾個小問號。

沈潯接著道:“傷筋動骨一百天,這還少了呢。”

沈潯在老李印象里很規(guī)矩,他隨口兩句就給時隱換來一個超長假期,掛了電話。

時隱帶著點嘆息道:“還是你們學霸說話管用啊。”

“少揶揄我。”沈潯把他整個人從上到下掃描了一遍,“你真沒有哪里不舒服?至于要三十天?”

“我謝謝你,我說的是三天。”

“……你就當買一送十吧。”他把手機遞還給時隱。

時隱接過,目光掃過沈潯的手,始終有些良心不安:“你要不要去大醫(yī)院檢查一下?”

“沒事,皮肉傷。”

“也行。廢了學霸的右手,讓他多扣點卷面分,我也算造福社會。”

“滾蛋。少爺我這黃金右手要是廢了,你得養(yǎng)我一輩子。”沈潯煞有介事地說,“我們手藝人,就靠這雙手吃飯。”

“手藝人?”時隱揚了揚眉。

“也沒什么,留著藝考的手。”

“你藝考生啊。”

沈潯稍微抿了抿唇,“嗯”了一聲:“美術(shù)生。”

時隱指節(jié)蜷了一下,在沈潯不注意的時候向他投去深深的目光。

作為美術(shù)生,他抓刀子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有可能會傷到手嗎?是該夸他熱心還是該罵他傻?

時隱心里像被緊緊攥住一樣發(fā)著酸,這次是真的欠人情了,而且還欠大發(fā)了。

“啊!你醒了!”外面?zhèn)鱽硪粋€粗啞的女聲,正是孫姨領(lǐng)著小驄一塊進來了,“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啊?”

時隱乍然看到孫姨朝自己撲過來,那雙肥胖的手比他現(xiàn)在因為打架發(fā)腫的手還粗一圈,二話不說就搭在了自己手背上。反常必妖,時隱下意識抽了手。

孫姨訕訕地收回有些汗?jié)竦氖郑谧约焊觳采夏藘砂眩骸澳莻€,剛才謝謝你啊。”

“不用。”

“怎么不用!要的,必須謝謝你!”孫姨激動道,“要不是你,我剛才……哎,不說了,是我們母子害你……”

“不是。”時隱直接打斷了,那些人都是沖著他來的,其實孫姨才是被害人。他沉沉呼出一口氣,說:“不好意思,我引來的人,我一會兒會搬走的。”

“你……你引來的?”

孫姨愣了愣,嗓子里像生了銹,張著嘴巴卻發(fā)不出聲音。她神色恍惚,混濁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時隱,瞳仁里倒影的卻是另外的人。

半響,她卡頓似的道:“你跟姨說說,你怎么惹到那些人的?”

時隱對她這個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彎的態(tài)度頗為不適應(yīng),不答話。可是偏偏他又總能感覺到床邊坐著的那個人,正往他臉上投來毫不掩飾的探究目光,最后他嘆了嘆:“家里人惹的。”

“這…”孫姨嗓音又尖細起來,“這種事交給你一個小孩處理?”

時隱抬眼看了看她,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孫姨右手捏成拳一下錘在左手手心,絮叨兩句:“不應(yīng)該啊,怎么能呢?”

“小隱,你聽姨的,別搬。姨給你在樓下謄一間房,你住進來。”

“不用麻煩。”

“你好歹給個報答你的機會啊……”孫姨說,“不是,我們以前那樣對你,你好歹給我們一個贖罪的機會啊。”

“說兩句要是能死,我早都死八百回了。”時隱自嘲地笑了笑,他從小就是聽著那些難聽的長大的,“你要是還想被找麻煩,就留下我。”

孫姨的臉面僵住了,怔怔地思索著什么,一雙手緊緊攥住自己腿上的麻布裙子。

乍然被人無端恐嚇,正常人都會避之猶恐不及。

時隱估摸著孫姨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這條心,便下了床,直直往外走去。

“你去哪?”孫姨急道。

時隱沒回答,孫姨看他的去向,知他是去搬東西,喊道:“你好歹養(yǎng)好傷。”

她拍了拍小驄的頭:“快去。”

小驄撇撇嘴,一臉的不情愿,但到底還是邁著小短腿追上去,有些粗暴地拽住了時隱的衣角:“你站住!不許走!”

時隱蹙著眉看他,一瞬間想給這小屁孩渾圓的臉蛋捏腫——那嘴角歪斜得都要指天了,恨不能把“唯我獨尊”寫在臉上。

“放開。”

“不放!”

時隱耐著性子,臉色陰沉下來:“放開。”

“就不!”

他壓下心頭躁動的火氣,看著小驄,卻是對著診所里的孫姨揚聲說:“和我待在一起,會死。”

語氣輕飄,像句玩笑。沈潯聞言,心頭似乎有什么被牽扯了出來。在某個時候,似乎也是這樣一個橘色的黃昏,他也曾想過:和我待在一起,沒好事。

那種自我厭棄且不可自拔的感覺讓他心里抽痛,他抬眼望向窗外,時隱就站在那里,保持著他一貫漠然的表情。

小驄明顯怔住了。他不知道時隱的話意味著什么,但他很怕這個表情,仿佛看著那雙黑沉沉的眼睛,就會被押送到動畫片里說過的某個地獄入口。

時隱這句話不是什么中二病晚期言論,他只是把最壞的可能擺出來。如果時青易接著惹事,說不定哪天他就真的入地獄了,而且還要拉上周圍的人做伴。

他把衣角從小驄手里拽出來,看了看沉沉暮色:“明早我就搬。”

更新時間:2025-01-08 08:3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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