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瞞著我,把學區房過戶給了白月光,女兒卻沒學上,只能再等一年。
面對我的質問,他不以為然:“清清年齡大,耽擱不得。你爸媽不是還有一套房嗎?早點過戶過來,佳佳晚一年上學也沒事。”
女兒生病,他不聞不問,陪白月光的女兒過生日。
家里遭賊,他說白月光和她的女兒怕打雷,丟下重傷的女兒和我。
后來,女兒死了,他卻瘋了。
1
“抱歉,您提供的這套房子,不在您名下的,再查查看吧。”
工作人員把資料還給我,言語種暗示意味明顯。
我打開房產證,上面赫然寫著沈念晚的名字。
腦子里“轟”地一聲炸開,我險些暈倒,撐著窗口的臺子,目光死死盯著那個名字。
房子是三年前我和老公攢錢買的,為了給女兒上學用。
直到現在,還在用我的工資還房貸。
當年拿到房產證,我喜悅地好幾天沒睡著,抱在懷里舍不得放開。
可如今,卻被周長明一聲不吭,過戶給了沈念晚。
“什么,房子?”周長明那邊很吵,是小孩子嬉鬧的聲音,“哦,去年清清要上學,念晚名下又沒有房產。我看耽擱不得,就先過戶給她了。”
“周長明,你做事之前有沒有一點腦子,佳佳今年也要上學的呀,房子沒了,你讓她怎么辦?”
“余南星!這房子是我買的,上面寫著我的名字!我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哪里輪得到你來說話?周佳瑞是老子的女兒,老子做事會不考慮她嗎?你爸媽還有一套房子,過戶過來不就行了,一天到晚為了點小事吵吵吵,你不嫌煩啊?“
他沒給我回答的機會,掛了電話。
我抱著女兒,在學校的長椅待了很久,不知不覺天都黑了。
回到家,周長明正躺在沙發上打游戲,中午吃過飯的碗碟還擺在桌子上,一片狼藉。
那里放著一個小盒子,里面裝著一塊蛋糕。
女兒喜笑顏開,歡呼著跑過去,嘴巴甜甜的:“謝謝爸爸,爸爸最好了!“
我系上圍裙收拾碗筷,叮囑女兒少吃點,準備吃飯了。
周長明撈起女兒抱在腿上,親自給她喂蛋糕。
我只能壓住心里的怒氣,先給孩子做飯。
才把菜端上桌,女兒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她的臉紅紅的,一看就是過敏了。
我把她抱起來,發現蛋糕沒吃完,撥開奶油,里面是芒果夾心。
“周長明!你不知道佳佳芒果過敏嗎?給她買芒果蛋糕干什么!”
我只覺得氣血上涌,呼吸不暢。
他站起身,愣了片刻,結結巴巴解釋:“我買的時候沒仔細看,該死的商家,里面什么夾心也不說。”
女兒還在哭,周長明拿了車鑰匙,開車送我們去醫院。
路上,他接了一個電話,是沈念晚打來的。
“長明,怎么辦,清清暈倒了!你快點來看看吧!”
周長明猛踩剎車,把車子停了下來。
“醫院還有幾百米,你抱著佳佳先去吧。念晚那邊有點事,我要去看一趟。”
我怒火中燒。
“周長明!”
抱著佳佳下車后,周長明驅車揚長而去,我只好抱著女兒飛奔。
幸好她吃得不多,不是很嚴重。
醫生教育我:“去年就查出來芒果過敏了,大人還是不操心,嚴重的過敏是會導致休克的!”
我抱著女兒坐在醫院的長廊里,刷到了沈念晚下午發的朋友圈。
“感謝周爸爸來陪清清過生日呀!還給清清買了最喜歡吃的芒果蛋糕,清清說想要周爸爸做自己一輩子的爸爸~”
圖片上,周長明抱著沈清清,三個人笑容甜蜜,仿佛是真的一家三口。
我放大圖片,角落里是一個粉色的蛋糕,今晚女兒吃的那一塊,就是從這個蛋糕上切下來的。
2
第二天,沈念晚要請我們吃飯。
“昨天真是不好意思,清清過生日太激動了,心臟病又復發了。耽誤了佳佳看病,我和清清想請你們吃飯賠罪,南星姐,你一定要來呀。”
周長明站在沈念晚身側,目光柔和。
“她不會有意見的,清清身子不好,大家都知道。你放心,有我在一天,絕不會讓你和清清遇到危險。”
沈念晚臉上浮現出紅暈,嗔怪地打了周長明一下,像是想起我還在場,用帶著歉意的眼神看我。
我深吸一口氣,拿出房產證。
“沈小姐,你家孩子的上學問題已經解決了,可我女兒還沒有。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在暑假之前把房子過戶回來。”
周長明的臉色瞬間冷下來,一把奪走房產證:“我都說了,這件事情不許再提!念晚她是單親媽媽,已經夠不容易了,余南星,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長明。我還是自己去找房子住吧,我不能耽誤佳佳上學。”沈念晚扯了扯周長明的袖子,儼然一副倔強小白花的模樣。
果然,周長明更加心疼,抬手就甩了我一巴掌。
“余南星,我沒想到你這么惡毒,居然想趕走她們,讓她們孤兒寡母流落街頭!這件事情你要是再提,咱們就離婚!”
他攬著沈念晚,徑直離開。
當初,若不是沈念晚出國,我不會和周長明在一起。
周家家庭條件比我家好很多,別人都說我和他在一起是為了圖他的錢,而周長明娶我,只是一時興起。
我卻知道,他娶我,是為了給沈念晚當移動血包。
沈念晚身體不好,又是罕見的熊貓血,三天兩頭生病,很容易死的那種。
在一次聚會上,周長明聽說我是熊貓血,眼里迸發出奇異的光。
他說會愛護我一輩子,不讓我受到任何傷害。
可在沈念晚回國之后,周長明三天兩頭讓我給她輸血。我才知道,原來他說的愛護我,是愛護我身體里流著的血。
更可笑的是,沈念晚在國外沒治好自己,還帶回來一個跟前夫生的孩子。
這個孩子有先天性心臟病,巧合的是,她也是熊貓血。
被周長明當作血包養了這么久,我不允許辛苦養大的女兒也成為別人的附庸。
3
來到兒童餐廳,沈念晚和沈清清正坐在秋千上,周長明拿著相機給他們拍照。
看見爸爸,女兒開心地揮揮手,可周長明只是看了一眼,連回應都沒有。
她垮下小臉,問我:“媽媽,爸爸是不是有了別的孩子,不想要我了。”
我蹲下來,擦掉她的眼淚:“佳佳乖,爸爸只是沒看見。媽媽會一直愛佳佳的。”
走近了,周長明才主動把女兒抱起來,問她想不想自己。
小孩子不記事,已經忘記了剛才的難過,鬧著讓周長明舉高高。
父女倆玩得開心,沒注意到沈清清的表情,那是嫉妒和恨意,我從沒見過哪個小孩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好了,吃飯吧。”
我擋住沈清清的視線,拉開椅子坐下。
席間還算愉快,兩個小孩早早吃飽,要去旁邊玩釣魚。
沈念晚說這里比較安全,讓沈清清帶著妹妹自己去玩,我們大人聊點別的事情。
我有點不放心,想跟上去,卻被周長明拉住。
“清清是一個懂事的乖孩子,能照顧好佳佳的。”
不一會兒,兩個孩子的哭聲充斥著耳膜。
我心頭一震,趕過去時,女兒在一邊哭,臉上有兩道血痕,而沈清清躺在地上,呼吸急促。
“媽媽,她說爸爸是她的爸爸,不要我了……”
女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趕緊抱起來,她臉上的傷痕很大,還在往外滲血。
沈清清動了一下,哭得梨花帶雨。
“我沒有……佳佳妹妹,我只是想要你那個魚,你為什么推我啊?周爸爸,清清的心好痛,好難受……”
周長明急忙蹲下來,把沈清清抱在懷里。
“清清從來不撒謊,她能騙人嗎?余南星,你現在怎么變成了這樣,帶壞了女兒,跟著你一起撒謊!”
我氣得胸口起伏:“佳佳才是你的女兒!她臉上這么大一個傷疤,你看不見嗎?”
女兒嗚咽著,說沈清清撓了她,她才推的。
沈清清抱著周長明,臉色蒼白,好像暈過去了。
周長明焦急地呼喚了兩句,轉過頭,給女兒兩巴掌,打得她臉上的血糊了一臉。
“我有時候真的在想,你這樣的人,生下來這么惡毒的女兒,真是讓我惡心!”
他抱著沈清清跑了,沈念晚假模假樣跟我道了歉,拿起包包追了上去。
圍觀的人都在唏噓,我抱著女兒要去醫院,服務生攔住我:
“女士,您這邊還沒有結賬,一共一千二,請問怎么支付?”
我打開手機,這個月的工資大部分還了房貸,還剩下兩千塊。
付了錢,我急忙帶著女兒去了醫院。
4
女兒睡著了,臉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醫生說盡力讓她不會留疤。
我謝過醫生,坐在病床邊,給我爸媽發消息。
本來還想給女兒一個完整的童年,看在周長明對女兒好的份上,先忍受幾年。
可他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說自己的女兒惡毒,還這樣傷他的心。
不管怎么樣,這個婚我要離,女兒我也要帶走。
反正周長明心里只有沈念晚和沈清清,這么喜歡養別人的女兒,我便如他所愿。
我爸是律師,給我推了一個同事,千叮嚀萬囑咐,說把財產算清楚。
“你還有錢嗎?爸爸給你打一點。”
他知道房貸一直都是我在還,現在到了鬧離婚的地步,周長明一定不會給我錢的。
我說不要,我爸最后還是給我打了五千塊。
回家之后,女兒好像自閉了,關在房間里不出來。
我給她買了喜歡吃的草莓蛋糕,她吃了幾口,神色懨懨。
“媽媽,我不想要爸爸了。”
我摸摸她的頭,安慰她:“你還有媽媽。”
周長明打過來視頻,關心女兒臉上的傷。
“爸爸,你為什么不相信我,還打我?醫生說我臉上的疤要好不了了。”
說到底還是孩子,心里抱著對父親的期待,女兒抓著手機,語氣很是委屈。
周長明也看到了她臉上的傷,對她道歉。
“佳佳,是爸爸不對。你乖乖的,聽媽媽的話,爸爸晚上給你帶你最喜歡的小馬寶莉卡片。“
女兒歡呼一聲,她班里很流行這種卡,但我覺得這種抽卡會讓人上癮,從不許她買。
“佳佳最喜歡爸爸了,等爸爸回家哦!”
她的心情好了很多,也愿意和我一起吃飯了。
一直到十一點,周長明還沒有回來。
外面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我催促女兒去睡覺,她不肯,坐在客廳要等爸爸回家。
我只好給周長明打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回家。
他說沈念晚害怕打雷,要住在那邊,今晚不回來,讓我早點哄女兒睡覺。
我壓著火,掛掉電話,女兒很困了,還強撐著沒睡,乖乖坐在沙發上,目光一直盯著門口。
我不忍心告訴她真相,轉頭去鋪床。
“篤篤篤。”
敲門聲傳來。
女兒蹦起來去開門,歡呼說爸爸回來了。
我心里隱約覺得不對,跑出去讓女兒先別開門。
一聲驚雷,門大開著,門口站著一個穿著雨衣的人,手里還拿著一把刀。
我嚇得腿都軟了,眼睛四處尋找女兒的身影,卻發現她躺在地上,身邊全是鮮紅的血。
紅色充斥著我的眼睛,在我大腦里不斷放大,我尖叫一聲,撲上去抱起女兒。
她此刻就像是一個破碎的布娃娃,了無生氣,脖子還在不斷流血。
電話聲響起,我和兇手對視,他先我一步走進來,迅速鎖上門。
“別動,我就是要點錢,給了錢我就走,不殺你。”
他手里的刀往前一伸,對著我的眼睛。
我慌忙去翻手機,兇手已經在家里翻箱倒柜。
周長明打了很多個電話,我接起來,他劈頭蓋臉就是數落:
“余南星,你死了嗎?快到醫院來,清清有點情況需要輸血。”
“老公,家里進賊了,砍了佳佳幾刀,快點報警,求你了。”
“你還有完沒完?還用孩子來撒謊?余南星,我給你十分鐘,再不過來,就離婚。”
他掛掉電話,我趕緊撥通報警電話,抬頭撞上兇手的目光。
他找到了一些值錢的東西,看我要報警,面露兇光,抓住我就給了一刀。
“這里是南江市公安局,你好,有什么可以幫你?”
我的手機躺在地上,接線員問了好幾句,兇手直接掛掉電話,抓著我補了幾刀,匆匆離開。
我撐著最后一口氣,報了警。
5
我醒來的時候在醫院,卻沒有見到女兒。
抓住路過的護士問,她不敢看我,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
“求你了,我女兒到底怎么樣,告訴我吧。”
我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淌,她嘆口氣,讓我情緒別太激動,然后說,女兒搶救無效,已經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
我聽不見任何聲音,只看著她的嘴巴一張一合,然后有一個人從她身后出現,甩了我一巴掌。
腦袋嗡嗡的,面前的人是周長明,委屈頓時涌上心頭,我哽咽一下,大哭起來。
“余南星,你真的想和我離婚是吧?叫你過來,你竟然拖了一整晚!打電話也不接,你就是這么冷血的一個人嗎,見死不救?”
我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一把抓住周長明的領子,嘶吼著:
“我見死不救?你就知道關心別人的女兒,心里哪有我女兒半分影子?她死了,死了!我再也沒有女兒了!你給我賠!她沈念晚的女兒天天折騰,怎么到現在還沒死,啊?為什么我的女兒死了,有誰關心她?”
我的情緒太過激烈,護士連忙把我拉過去,讓我冷靜。
周長明冷笑一聲,滿臉鄙夷:
“到現在你還在說謊。你居然咒自己的孩子,余南星,要點臉。”
護士忍不住開懟:“你是她老公?大人孩子渾身血淋淋送進來搶救,你去哪里了?我們辛辛苦苦把人救回來,你跑過來說風涼話,我看你才是個人渣。”
我不想看見周長明,抓住護士的手,請她帶我去看看女兒。
周長明愣住,有些不敢置信地問:“你們出事了?”
護士扶著我,去了太平間。
一進門,冷森森的寒意直沖臉上,我腿一軟,差點摔倒。
“怎么不走了?”跟上來的周長明擠進去,“我說余南星,為了讓我回家,你還串通護士一起騙人是吧?我倒要看看,你們在做什么戲。”
他三兩步上前,扯開了白布。
更新時間:2025-01-08 10:5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