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芝姐,你要是不好意思拒絕的話,我替你去。”
我搖頭。
“有個神秘買家一夜之間高價買下了所有我在售的作品。這種人我們得罪不起,還是讓他知難而退吧。”
我始終對顧時堰敬而遠之。
他卻雷打不動地光顧了三個月。
甚至我換了座城市,顧時堰也鍥而不舍地追來。
顧時堰不像表面的冷漠疏離。
相反,他溫柔細心,總會恰到好處地替我解圍和噓寒問暖。
天氣晴好,他會送來一捧花。
狂風暴雨,他會替我撐傘。
風雨無阻,從不缺席。
隨著時間的遷移,我漸漸有些動搖,開始習慣有他的存在。
在我確認自己的心意不久,地震發生了。
我被掩埋在民居的最深處。
當殘磚碎瓦被挖開,露出天光的同時,我還看到顧時堰猩紅的雙眼。
后來管家向我透露,顧時堰為了救我,三天三夜沒合眼。
他挖斷了所有能用的鏟子。
窮途末路下,他選擇徒手去挖。
那雙不沾陽春水的手被尖銳的玻璃扎穿,幾乎露出骨頭。
顧時堰顧不上疼痛,抱起我往醫院飛奔。
他心疼又自責。
“夏夏,地震來臨的那一刻,我真的好害怕會失去你。”
對上他重獲至寶的眼神。
我確認,顧時堰就是我要共赴余生的人。
生前的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曾經情深似海的人,怎么會輕易變了心。
這個問題的答案,死后我也不想再深究了。
我現在只擔心顧時堰的怒火是否會波及無辜的人。
謝飛被保鏢五花大綁,丟到顧氏別墅的地下冷庫。
衣衫單薄的他只能蜷在角落瑟瑟發抖。
我著急地來回游蕩,卻別無他法。
顧時堰在生日會結束的第二天才終于想起這回事。
謝飛凍得雙唇發白,可并未向顧時堰低頭。
他憤恨的臉上寫滿了不服:
“你憑什么把夏師姐的畫給別人?”
顧時堰冷笑一聲。
“你也配和我叫板。”
他拿出一張B超圖,掐住謝飛的脖子強迫他看去。
“夏芝懷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謝飛愣神片刻,立即反應過來。
他沒有被盛怒的顧時堰嚇退,反而面帶嘲弄。
“我們清清白白,你是得有多自卑才會懷疑我和師姐的關系。”
顧時堰不相信。
他揮拳狠狠擊向謝飛的下巴。
“不可能,三個月前我根本不在國內,夏芝怎么會懷上我的孩子。”
謝飛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忽然笑了。
“你可以出國,師姐就不行嗎?”
他莫名的笑容令顧時堰一陣心慌。
他吩咐屬下留著謝飛的命,便匆匆離開。
“把夏芝這三個月來的所有行程全部給我調出來!”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沒錯。
顧時堰發狂般搜集起所有蛛絲馬跡。
可隨著調查的深入,他卻愈發害怕。
三個月前,他帶著徐若若出國談生意。
那是一個法制薄弱卻極為傳統的國度。
徐若若忘了當地的禁忌,身穿短裙出席。
她的行為被視作挑釁,對方當即叫停合作。
更新時間:2025-01-08 11:5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