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妹妹死了丈夫,老公就逼我把紡織廠工作的名額讓給她。
美名其曰身為一家之主,照顧家人是他的責任。
女兒車禍需要手術費,我哭著問他要工資救女兒。
他卻支吾著說妹妹小產身體虛弱,家里所有工資都給她買補品了。
我這才知道,楊天河真正愛的人是妹妹,
娶我也不過是為了離妹妹更近一些。
于是,我轉頭舉報兩人偷情,選擇抱著女兒南下創業。
他卻追到南方,跪著求我說他后悔了,再給他一次機會。
01
“英子,你紡織廠工作的名額讓給你妹妹吧!”
“我弟弟去世后,她一個人孤兒寡母的,有個穩定工作也好養家。”
我正在熨衣服,楊天河推門進來,開口道。
我動作一頓,抬頭看著他:“那是我爸爸留給我的工作。”
“給了她我干什么?”
“你力氣大,可以干農活啊!”
他脫口而出,緊接著他眼里閃過懊悔,辯解道:
“月月嫁給二弟后就沒有干活重活,更別說還小產了,身體虛弱。”
“她也是你妹妹,你總不能那么狠心看她窮困潦倒吧?”
我眼中閃過受傷,強忍著淚意說:
“不給,這是爸爸傳給我的工作。”
看我拒絕,楊天河急了,指責道:“你怎么那么冷血,月月是你的親妹妹,你都不肯幫忙?”
劉月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慘笑,虛弱開口:“姐姐不想讓也正常。”
“畢竟那是個好工作。”
“大哥沒事的,誰叫我命苦死了老公,我也可以去干農活。”
心疼的看著她可憐的模樣,楊天河冷著臉看著我:
“我是一家之主,我說的話你必須聽!”
“我告訴你劉英,這個工作你必須讓,要不然就給我滾出去!”
說著,他小心的牽著劉月的手離開。
“除非我死。”
我紅著眼睛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咬著牙說。
等兩個人徹底消失在視野內后,我才撲在床上大哭。
我和妹妹劉月分別嫁給了楊天河,楊天石,楊家家底不薄,我本以為嫁過來后會過上好日子。
卻沒想到楊天河是個伏弟魔,所有的工資幾乎都用來補貼弟弟一家,我嫁過來后反倒比在家里還要苦,連口肉都吃不上。
一月前楊家河發洪水,淹死了很多人,我爸媽和楊天石都不幸身亡,妹妹成了寡婦后,楊天河更加照顧她,給她買肉,買雞蛋,幾乎花光了工資。
我不滿的提了好幾次,都被楊天河厲聲訓斥小肚雞腸,他弟弟死了,他有義務照顧好劉月。
現在更過分的想要給她紡織廠的工作,平常一些小事她都忍了。
但爸爸傳給她的工作她絕對不能給!
要不然她根本養不好早產的女兒!
想到女兒瘦弱的小臉,我擦擦眼淚,繼續熨衣服,準備明天去紡織廠報道。
02
第二天一早,我就來到了紡織廠,王主任詫異的看著我:
“那個崗位你不是讓給你妹妹了嗎?”
“還是你丈夫楊天河親自過來說的。”
我雙耳一片轟鳴,幾乎站不穩,我沒想到楊天河竟然會先斬后奏!
我急切的拉著王主任的手說:“我沒有,是他們瞞著我做的,這是我的崗位!”
王主任看著我蒼白的臉色,不忍開口:“名字已經紀錄在檔,改不了。”
聞言,我癱軟在椅子上淚流滿面,沒有這份工作,我該如何養女兒?
靠楊天河?
他現在著了魔一樣非要照顧好劉月,所有工資都花出去了。
王主任憐憫的看著我,低聲開口說:
“英子啊,其實楊天河很早前說過他喜歡劉月,想娶回家,但劉月喜歡的是他弟弟,就拒絕了他。”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如遭雷擊,嘴唇抖個不停,豆大的淚水砸下,
我回想嫁過來的這幾年,忽然驚覺。
楊天河每次補貼弟弟,除了米面肉蛋,其他都是女人用的東西:上好的雪花膏,漂亮的裙子和手鏈……
我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表情悲傷。
怪不得楊天河要娶我,原來只是拿我當掩護,可以更好的照顧劉月。
那她和女兒又算什么呢?
和王主任道了一聲謝后,我踉蹌著回家,一眼就看到女兒瘦弱的小臉,剛剛止住的淚水又落下了。
“心心,媽媽對不起你,給你選了個這么糟糕的爸爸。”
我懷孕的時候恰逢劉月也懷孕了,她孕期反應強烈,心疼的楊天河到處花錢找偏方,給她買補品。
導致我孕期都沒有吃上幾口肉,女兒生下來就身體虛弱,我嘔心瀝血把她拉扯到5歲
“媽媽不哭,給你擦擦。”
女兒笨拙的擦拭我臉上的淚水,我揉了揉她的腦袋,眼神逐漸堅定。
晚上,我給女兒做了紅燒肉,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內心酸楚更甚。
兩家孩子出生后,楊天河更是變本加厲的補貼劉月,他在運輸隊工作,福利不少,但發的奶粉,紅糖都提到了楊天石家。
我奶水不足,又沒有錢買奶粉,女兒被迫早早斷了奶。
再長大一點后,跟著我一個月連一口肉都吃不上。
我一開始以為他重男輕女,稀罕侄子,現在想想。
他這是在伺候劉月坐月子呢!
晚飯后,楊天河回來了,我啪的把搪瓷缸子砸在他腳下,質問:
“你憑什么背著我把工作送出去?”
楊天河眼里閃過心虛,他梗著脖子狡辯:
“要不是你不答應,我怎么會這樣做?”
“那我和女兒吃什么?”
“不是還有我的工資嗎?我還能餓著你們娘倆?”
楊天河下意識開口。
我冷笑:“行啊,那你把工資交出來。”
楊天河表情有些為難,眼神閃爍不定。
我面無表情的開口:“拿不出來了是吧?你都拿去給劉月花了,拿什么養家?”
楊天河小聲說:“她有了紡織廠的工資,不就是不用我補貼了嗎?”
我內心的悲涼更甚,這就是我的老公!
滿心滿眼都是別的女人。
我終于忍不住譏諷道:“我的工作給她,你的工資給她!”
“要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才是你老婆。”
“你干脆和她過算了。”
啪的一聲,楊天河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我的臉頓時高高腫起一個手印,淚水瞬間落下。
楊天河身體僵了下,眼里極快的閃過內疚,心虛的開口:
“我也不是故意要打你,誰讓你在這胡說八道!”
“我和月月清清白白,你別思想那么齷齪。”
“天石為了救我而死,我照顧她全是看在弟弟的份上!”
“反正工作已經送出去了,你別在沒事找事,以后我會拿工資回家。”
說完他轉身就走。
“我聽別人說,你之前喜歡劉月,是真的嗎?”
我看著他的背影幽幽的問。
他身體明顯僵硬了下,更加快速的往外走,十分心虛。
我閉了閉眼睛,轉身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03
第二天下午,我剛剛把行李收拾好,隔壁的劉嬸滿臉汗水的跑到我家門口喊:
“英子,心心在玩的時候不小心磕到腦袋,流了一地血,我男人已經送醫院了,你快跟我去醫院!”
我臉色煞白,手腳發軟,幾乎是劉嬸架著我去的醫院,
知道心心已經被送去手術室,我撲通一聲給醫生跪下: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兒,我不能沒有她!”
醫生安慰我:“英子沒事,只是一個小手術,做完了修養一個月就好了。”
“就是手術費加上住院費要五十元,你先去拿錢。”
“我記得天河工資早就加到每月五十元,這筆錢對你家來說應該很輕松。”
工資早就長到五十元!
我癱軟在地上,自嘲的大哭,
楊天河一直對我說工資三十元,他竟然連工資都瞞著我!
我到底嫁了個什么人!
女兒危在旦夕,我一抹眼淚沖出了醫院,不出意外在劉月的小院里找到了楊天河。
他正溫柔的喂她喝雞湯,房間里滿滿的擺補品。
我沖過去直接打翻了雞湯,拽著楊天河,紅著眼吼:
“女兒受傷要做手術!要五十元,你這兩個月的工資呢!快點拿出來!”
“受傷,怎么受得傷?”
楊天河有些驚愕的問。
“之后再跟你細說,你先把錢拿出來。”
楊天河臉上著急的神情僵住了,他支支吾吾的說:
“月月小產身體虛弱,我的工資都給他買補品了!”
“呵呵!都買了補品!”
我笑了,眼神卻絕望,低吼道:“把這些都退了!把錢拿回來,女兒現在要用錢!”
劉月半靠在床上,楚楚可憐的說:“楊大哥,你把補品都退了吧。”
“我養不好身體,以后不能生不要緊,心心的性命最重要。”
她話音剛落,楊天河原本動搖的神情頓時堅定了,他脫口而出:
“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死了就死了,說明她沒有福氣。”
“月月的身體更重要。”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楊天河,仿佛第一次認識他。
心心可是他的親女兒啊!
在這一刻,我對他徹底絕望,冷冷的看了兩個人一眼,轉身跑出去,直接去找了村里最富裕的楊富貴一家。
敲響門后,我沖著富貴嫂子直接跪下:
“嫂子,我求你借我五十塊,你女兒不是沒有工作嗎?”
“我能把紡織廠工作賣給你。”
富貴嫂子將信將疑的看著我:“你真的能?”
“我要是騙你,天打雷劈。”
我舉個手發誓!
最終我拿著富貴嫂子借我五十塊去交了費用。
在醫院里照看了三天,楊天河一次沒來。
我看著女兒逐漸有氣色的小臉,提著的心終于放下。
拜托劉嬸照顧女兒,我氣勢洶洶的殺向了紡織廠,直接找到了廠長,扯著嗓子哭:
“領導,我舉報我丈夫和劉月有不正當關系,且劉月手腳不干凈,她不配進紡織廠。”
更新時間:2025-01-08 13:26: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