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回來后,我被養兄趕回深山老林的親生父母家。
“你驕縱刁蠻,偷了阿薇十五年的人生,也該過點苦日子,磨磨性子了!”
三年后,他終于想起了我。
十幾輛豪車堵在村口,要帶我回去,而我只是掩住傷口,獨自離開。
養兄眼底流出一絲詫異,“這里把你改造的不錯。”
是啊,這里每個人都欺負過我。
他們站在房間門口大肆討論誰的本事最強。
直到后來,他親眼撞見嫂弟將我關進小黑屋,而我早已死魚般麻木。
他當場得了失心瘋。
“沒想到朱管家您會突然造訪,實在是不湊巧,冰晴她一大早就跟她嫂子去隔壁村喝喜酒了。
“要不您跟我進屋坐一會兒,稍微等一等吧?”
親哥何春粗大的嗓門聲從前院傳來。
我知道他是在提醒嫂子,讓他們快點。
此時我整個人被嫂子死死摁在方桌上。
雙手也被她用粗糲的草繩綁在一旁的柱子上。
經過一晚的掙-扎,草繩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昨晚兇狠的男人已經離去。
強烈的痛楚早已麻痹我的大腦。
我的靈魂告訴我,我只是個旁觀者,遭受這一切的并不是我。
嫂子的嘲諷卻立馬把我拉回現實:
“臭婊-子,我要你牢牢記住現在的滋味。”
“就算是霍家的人來了又如何?我該怎么作踐你還怎么作踐你,如果讓我知道你在霍家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我敢保證等過幾天他們把你送回來的時候,你絕對會比現在痛苦一萬倍!”
聞言,我害怕地打了個寒顫,渾身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
嫂子用毛巾胡亂的給我抹了把臉。
解開我的束縛后,就開始粗暴的往我身上套朱管家帶來的禮服。
結果她不管怎么套,那禮服總是往下掉,暴露-出我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
沒有辦法,她只好將我平時穿的衣服給我穿上。
在見到朱管家的那刻,我才意識到自己真的要離開這個地獄了。
朱管家一臉心疼地看著我:
“小姐,你怎么瘦成這樣了?”
我激動不已,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滑落。
好久沒人關心過我了。
真的好久。
“小姐,大少爺在車里等你。你見到他要好好說話,千萬不要再惹他生氣了。”
大少爺……霍祁霆……
那個把我扔進地獄的養兄。
我忐忑不安的站在霍祁霆面前。
滿腦子都是當日他將我趕回何家怒氣沖沖的樣子:
“蛇蝎心腸的蠢女人,連阿薇的半根頭發絲兒都比不上。”
“你給我滾回何家,永遠別再出現在阿薇的面前!”
我偷眼望向霍祁霆,發現他也在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
我頓時開始控制不住地顫抖。
他見狀,不滿道:
“你怕我?”
我的心瞬間跌入谷底。
生怕惹他不開心,讓他再次把我送到那個地獄。
我急忙想解釋點什么,卻在慌亂中扯到了腿上的舊傷。
一時間站立不穩,直直地栽了下去。
把自己摔的十分狼狽。
霍祁霆下意識地想要扶住我。
在他寬大厚實的雙手觸碰到我的胳膊一剎那,我條件反射地驚呼出聲。
拼命地甩開他的手。
等我清醒過來時已經晚了。
霍祁霆臉色十分難看:
“何冰晴,我不就是把你送到何家三年,你就如此記恨我?”
“你可是偷走了阿薇十五年的人生的小偷,你有什么資格恨別人?”
以往的霍家大小姐霍冰晴會直接大咧咧的與霍祁霆爭論。
可如今的何冰晴生死均由不得自己做主。
為了活下去,只能學會的順從和討好他人。
我跪下去,學著嫂子教的方法,朝他搖尾乞憐。
“都是我的錯,只要您能消氣您把我怎么著都行。”
霍祁霆一愣,陰沉著臉道:
“夠了,何冰晴,你做出這種惺惺作態的模樣是惡心誰呢?”
我大腦一片空白,只能不住的對他磕頭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別把我送回去。”
他再也坐不住了,從車上跳下來,把我提起來丟進車里:
“少在這里跟我玩苦肉計了,有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一會兒該怎么跟阿薇道歉!”
車門關閉,我蜷縮在座椅一角。
霍祁霆再次不耐煩對我吼道:
“坐好!你那畏畏縮縮的像什么樣子!”
我無法,只好把身子伸展開坐直。
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膻之氣立馬彌漫開來。
霍祁霆立馬掩住口鼻,一臉嫌惡道:
“你怎么那么臭?”
我日日穿著這件衣服宿在牛棚,再加上身上滿是被欺辱的證據。
我自己早已習慣了這些味道,自然聞不出來。
而像他這種高嶺之花覺得我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我們,早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我又蜷縮起來。
到五星級酒店門口,霍祁霆直接讓司機去洗車。
沒有給我絲毫準備的時間,也沒有給我說不的權利。
他直接把我拽了進去。
更新時間:2025-01-08 13:29: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