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紓澤踉蹌著求我別走,他跪在地上發(fā)誓,說自己絕對不會再與她們有任何瓜葛。
“實在不行,你也可以招我做幕僚,我們心意相通,不是嗎?”他滿含期待地看著我:“你能愛上我一次,就能對我動心第二次,相信我,雪兒,我們還能回到從前的。”
看他這樣自我感動,我簡直要笑掉大牙。
“林紓澤,誰給你的自信?說句不好聽的,你我如今是云泥之別,我憑什么幫你?”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文縐縐的人,腦子竟然這般骯臟,凈想些齷齪的法子走捷徑。
“姜曇雪!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那些事都公之于眾!”林紓澤憤恨地盯著我:“你都是嫁過一次的人了,看誰還敢要你!”
而我不為所動,步步緊逼,居高臨下看著跪在地上的他,笑了:“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到底算不算男人啊?就連路邊的狗都比你有尊嚴。”
“你想說什么大可以隨便說,看是你的嘴快,還是我侍女的刀快。”
我話落,身側侍女就給予了林紓澤警告。
一道冷光閃過,林紓澤的衣袍被劃破。
他氣急敗壞指著我:“你不要仗勢欺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給我等著瞧!”
這種詞從林紓澤嘴里說出來,愈發(fā)可笑。
因為他甚至不敢殺雞,也不敢與人發(fā)生沖突,只是他母親一句話,就能壓死他。
更何況是去報什么仇呢?
秋闈當天,我沒看見林紓澤的身影。
如我所料,他來不了。
我差人去打聽,原來是沈梅知道他要來考試,一哭二鬧三上吊,愣是把林紓澤攔了下來。
那個不足月的孩子也嗚嗚大哭,雨兒哄得心煩意亂,就去找林紓澤訴苦。
可他并不受用,二人就爆發(fā)了爭吵,推搡之間,孩子摔在地上,當場就沒了氣息。
“他來了朝露宮,只為求見公主您。”
聽著侍女匯報,我朝外面看了一眼。
陰云密布有大雨之勢。
“隨便他。”我在軟榻上翻了個身:“愛跪就跪著吧。”
反正他林紓澤,一文不值。
暴雨傾灑,狂風呼嘯。
林紓澤依舊跪在石板地上,像個落湯雞。
我和侍女就駐足在窗前,對上他目光那刻,我心中毫無波瀾。
倘若換做以前,我會心疼得不行,還會為他煮碗姜湯。
如果是我淋了雨,林紓澤也會體貼入微。
可到底是哪里變了呢?或許這一切都是他的偽裝吧。
第二天我要去面見父皇,而林紓澤就跪倒在我腳邊,臉色蒼白:“雪兒……”
我垂眸看他,他早已神志不清:“夫人。”
“找太醫(yī)給他醫(yī)治,多余的話不用說。”
侍女畢恭畢敬道了句是,隨即就帶著林紓澤離開。
父皇早已在御書房等我,面前堆著奏折。
不出所料,他又和我提婚嫁之事。
和他周旋了一上午,讓人身心疲憊。
“父皇,我前面不還有大哥嗎?他都未曾婚娶……”
“你大哥已經決定娶相府千金,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都看在眼里。”父皇嘆了口氣,嚴肅道:“我也是想看你有個好歸宿,不然這身子拖不到那天……”
更新時間:2025-01-08 14:54: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