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武將世家,即便再忠心,也安不了朝臣的心。
于是,蕭長風十歲那年,就被他父親送到了京都。
名為求學,實則留在京都為質。
他過得一點不好,還時常被他父親的對手針對。
于是找到了差不多境遇的我。
我們二人在城中大打出手,京兆府,巡檢司,五城兵馬司,金吾衛,禁軍的人來了一排又一排。
他們不敢動真格,我們卻沒有顧忌,見一排打一排,連路過的御史大夫也挨了幾個嘴巴子。
最后被父皇身邊的大主管,給帶入了皇宮。
那次之后,我們的兇名傳遍了京都。
別說遇不上什么故意做壞的人了,就連路過的狗,也會先對我們搖尾巴。
可是今時今日,區區一個許家而已。
又遑論,需要他去演那樣的戲?
蕭長風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看看你,真把我蕭長風想成那種以勢壓人的惡賊了?我怎么能做那等粗魯之事,自然得讓他們心悅誠服才行。”
說完,他拉著我的手,大步向門口走去。
來到門口,只見許家的人正氣勢洶洶地叫嚷著。
許父帶著許檀兒站在最前面,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蕭長風,你今日若不交出林希悅,那我們便去陛下跟前,辯個明白吧!”
蕭長風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許大人做事,怎么如此草率?”
許父皺著眉頭冷哼一聲,
“朗朗乾坤下,我兒的尸體被抬出了將軍府,難道你蕭長風還要顛倒黑白,還想包庇這個妖女嗎?”
許父說罷,抬手一揮,就將將軍府的正門給圍了起來。
蕭長風冷笑一聲,將我拽到了身后,
“放肆,許大人,本將軍憐你喪子之苦,已經對你諸多忍讓,你別不識好歹。”
許父大笑了起來,伸手拔出腰間的長劍,直直指向了我,
“你以為她殺的是什么人?那是許某唯一的兒子,將軍若是不把人交出來的話,下官什么都做得出來!”
蕭長風不屑嗤笑一聲,目光掃過許家眾人,
“想必許大人也知道,我府上放著皇宮的城防圖,任何膽敢擅自闖入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令郎……自然也不能例外,這同本將軍的小妾又有什么關系?”
“他本就該死!”
蕭長風這一聲怒喝,讓在場眾人皆是一愣。
許父更是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蕭長風,沖他高聲質問道,
“蕭長風,你這是何意?”
蕭長風目光凌厲地掃過許家眾人,緩緩說道,
“許大人,你可知道令郎平日里都干了些什么勾當?他在城中為非作歹,欺男霸女,早就惹得民怨沸騰。”
說著,蕭長風從懷中掏出一份文件,扔到許父面前,
“這是他犯下的種種罪行,我本念著許家的顏面,不想將此事公之于眾。可他竟不知收斂,還妄圖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許父看著地下的紙張,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但卻沒有反駁。
看來他對自己兒子的做下的事,也并非一無所知。
更新時間:2025-01-08 14:55: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