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要關上臥室門的時候,他沖著我嘶吼:“這日子,你要是不想過了,那就別過了!”
我淡淡的回應許沖說:“好。”
他見我回答得如此堅決,以為我還在置氣,我能夠明顯看得出來他走了神,在這份感情里,我從來沒有如此硬氣過。我突然起來的改變,令氣急敗壞的他有些不適應,我聽得出他接下來的語氣也變得沒那么堅定,可還是倔強的問我:“你說的!”
“嗯。”
說完,我關上了臥室門,我在門即將合上的縫隙里見許沖氣急敗壞地將手機摔在地上上,可我依舊對他的行為視若無睹。
我毫不猶豫地將門關上,許沖就歇斯底里地在客廳里怒吼。
“方芳你他媽什么意思?”
我鉆進被窩里,默默戴上耳塞,從此他的歇斯底里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的世界在我心死那天,就已經清凈了。
一覺醒來,已經來到了24年的最后一天,我起床的時候許沖并不在家里,我告訴助理可以讓搬家公司過來了。看著我自以為溫馨的家一點點被搬空,這個家里的所有也曾經如同今天的倒映般,一點點被我增添得滿滿當當。
我助理不知道我跟許沖之間發生了什么,面色凝重地陪在我的身邊。
我不開口,他也不敢問發生了什么。
其實不用問,以我們這些年的默契,他也應該知道發生了什么的。
想開口勸說我,好幾次我看見他的嘴角煽動,卻半天沒聽見他的聲音。
直到屋子里的最后一個大件家具被搬走,空蕩蕩的屋子里僅剩下了那個頗為廉價的和奢華的空蕩屋子不協調的公仔娃娃。直到我將鑰匙放在空蕩的屋子里,把門關上的那一刻,許沖也沒有出現。此刻的他應該在陪著劉玉寧等待著跨年夜的鐘聲響起,全然顧不上我們愛情的結語。
在我轉身走進電梯的時候,助理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問我:“姐,還有個公仔沒帶走,要帶走嗎?”
我頭也沒回,瀟灑的說:“他的東西,我留給他了。”
“姐,那這些東西送哪里去?”
“垃圾站。”
“啊!”助理聽見我決絕的話,愣在了原地,好半天都沒有緩和過來。
“姐,你怎么了?”助理最后還是將內心的疑問說出了口。
我看著他,由衷地笑了笑:“沒什么,別擔心。”
“我要出差幾個月,公司里的日常每天跟我電話匯報。”說完,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在助理的注視下,慢悠悠地朝著機場開去,車子朝著機場駛去的那刻,我跟許沖就真正的漸行漸遠了。
我舒了口氣,終于可以去遠離許沖的地方了。
來到機場,我去柜臺買了一張當天去海邊的機票,自從結婚后整天都圍繞著許沖轉,很少有自己的時間,難得放下了,我要去海邊,感受春暖花開,好好犒勞自己。
當飛機停在跑道上,夕陽的光輝暈染在機翼上,仿佛給飛機渡上了一層柔和的金光。我準備登機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聲,拿出手機一看,是許沖給我打來的電話。
我以為他要質問我家里怎么被我搬空了,想著這份感情終究還是要有始有終,還是將電話給接了通。
更新時間:2025-01-08 14:5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