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我被丈夫的白月光氣到早產(chǎn)大出血。
捂著劇痛的腹部,我并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丈夫,而是撥打120后默默獨自等待。
前世,丈夫接到我的電話后迅速趕來,卻很快得知一個噩耗——
因他沒有及時陪伴,患有抑郁癥的白月光在他走后不久便跳樓自殺。
丈夫悔恨萬分,將白月光的死因全歸結在我身上:
“要不是你又矯情又作、非把我鬧回來,婧婧怎么會自殺?!”
“像你這種背負人命的兇手,怎么配當我孩子的母親?你現(xiàn)在應該去給婧婧償命!”
最終我沒能等來救護車,就被丈夫親手推下陽臺,在血肉模糊中一尸兩命。
再睜眼,我看著手機撥號界面丈夫的號碼,選擇了一鍵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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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握的手機屏幕發(fā)著微光,一串熟悉的號碼顯示在撥號欄,只待被人按下“撥打”的確認鍵。
殘存的驚懼還未曾散去,陣陣尖銳的刺痛就從隆起的腹部傳來。
我強壓心神深吸一口氣,選中那一行爛熟于心的數(shù)字,毫不猶豫一鍵刪除。
隨后迅速撥打120的電話,告知了自己的地址和身體情況。
掛斷電話,我才發(fā)覺自己的手一直在不停顫抖。
前世因這一通電話,我被自己結婚三年的丈夫親手推下樓一尸兩命。
這一世,我只想保住命,不愿再與程以桉和徐婧婧有什么瓜葛。
可被推上救護車、到了醫(yī)院,我卻再次遭遇了命運的捉弄。
“林小姐,你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好。”
“必須馬上聯(lián)系親屬過來簽字,我們才能趕緊安排手術。”
醫(yī)生語氣嚴肅,駁回了我要自己簽字的請求。
我不由攥緊了拳頭,腹部的痛感讓我頭腦發(fā)暈。
能聯(lián)系到的離得近的“親屬”,除了我的丈夫程以桉,還能有誰?
我已經(jīng)死在他手里一回了,如今就連躲著走都不可以嗎?!
迎著醫(yī)護們殷切的目光,我扯了扯嘴角,無力地妥協(xié)。
算了,反正這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
卻沒想到,電話并沒能打通。
我只好向護士借來手機重新?lián)芴枴@次打通了:
“程以桉,我現(xiàn)在需要手術,你來市第五醫(yī)院簽一下字。”
“就當是我最后一次麻煩你。”
“我知道徐婧婧需要人陪伴,你可以帶著她一起來,簽完字就可以走,我不會——”
沒等我說完,就聽電話對面一聲冷笑:
“真是陰魂不散,都知道被我拉黑了,還借別人的手機打過來。”
“怎么,這回不說早產(chǎn)大出血了,直接變成醫(yī)院做手術?”
“林若曉,你這撒謊成性的樣子真叫人惡心!”
語氣冷漠,帶著濃濃的厭惡。
不像是一位丈夫對著懷孕的妻子,倒像是對著仇人。
我忍耐著腹部的傳來的陣陣劇痛,盡力保持情緒穩(wěn)定:
“我現(xiàn)在就在醫(yī)院,大出血情況很不好,需要立刻手術。”
“只要你來幫我簽手術同意書,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摻和你跟徐婧婧的任何事。”
“我心甘情愿成全你們,如果你不放心,我也可以先跟你簽署離婚協(xié)議——”
更新時間:2025-01-08 16:26: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