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裴敬軒相依為命兩年,他吃我的住我的。
卻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他是商圈大鱷裴家的大少爺。
在他詢問我是否要跟他回家時,我的眼前飄過一片彈幕。
【不是吧,她真的要跟去嗎?一個孤女真的認不清自己。】
【女配真的,別去找不痛快,人家青梅竹馬的女主在家等著呢。】
【女配現(xiàn)在人挺好啊,我覺得女配跟她那學長算了,跟男主回去死得太慘了。】
【我記得是男主為了給女主出氣扔給小混混蹂躪致死是吧】
我看著彈幕上最后那幾個字,突然全身一僵,蹂躪?至死?
“張茉,跟我走嗎?”
我直視裴敬軒的臉,沒有錯過他眼里的心虛。
“不了,真想報答我的話給我些錢吧。”
他卻慌了。
他是初雪那天突然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的,那時的我剛剛大三。
父母突然離世令我身心俱疲。
他暈倒在我家門口,用最后力氣敲了我家的門后,我撥打了急救電話。
在醫(yī)院醒來時,他對自己的信息一問三不知,我只好帶他回家修養(yǎng)身體。
我把他安置在我的房間,而我搬去了我父母房間。
父母突然車禍離世,裴敬軒作為一個成年男性,此時出現(xiàn)在我身邊為我提供了莫大的安全感。
有時所謂的親戚會上門為難,言之鑿鑿我是女孩要收回父母給我的房子,裴景軒在這時總會站在我身邊為我撐腰。
說來也可笑,我這個健康的女孩說破了嘴無法辦到的事,一個有病的男人站著就夠了。
裴景軒身體不好,有個風吹草動就會發(fā)高燒。我打趣他像個大少爺,要別人提醒才知道冷熱。于是為了照顧他我沒有在宿舍住,而是每天早上早起趕一個小時的路程上課,晚上再趕路回家。
那時的我太孤獨,太渴望身邊有一個親人,以至于忘了面前這個人是否值得自己這樣付出。
每次他生病我都要照顧他整夜,有次他突發(fā)高燒神志不清,吃了好多退燒藥也不見好,最后沒辦法我只能冒著大雨帶他去醫(yī)院。
救護車來的時候我與醫(yī)護人員抬他下樓的時候,一個沒留神摔下樓梯,我摔得頭暈目眩,手臂骨折,還好醫(yī)護人員及時對我的傷口進行了處理,至今手肘處還有一塊傷疤。
他在醫(yī)院醒來時,我正在他床邊溫習功課,察覺身邊人的動靜,我一轉頭對上他的視線。
他的眼神幽深,看著我打著石膏的手臂,里面似乎翻滾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安慰他:“沒事,小傷,你怎么樣了?”
他猛地抱住我,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臂,我痛得嘶的一聲想退出懷抱,他卻緊緊抱住我。
我見掙脫不開,盡量用輕松的語氣對他講:“沒關系的,我這手臂近段時間怕是不能用了,總算輪到你照顧我了。”
他一直沉默不語,我便輕撫他的后背,過了一會他悶在我的肩頭上說:“小茉,嫁給我吧。”
我的心跳在聽到這句話那一刻漏了一拍,本來只是想成為相互扶持的戰(zhàn)友,驟失父母的情感寄托,但是在聽到這話的那一刻我想或許我也是愛他的。
更新時間:2025-01-08 16:3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