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出院回到家,家里烏泱泱一群人。原來,甄頌帶著白簡和岳母一家人住在我家了。
我在沙發坐下,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的敲著限量版茶幾,「你們來我家干什么?」
丈母娘惡狠狠的指著我,「我才要問你,你這個窮鬼,都離婚了,還賴在我們兒家干嘛?」
「你家?搞清楚。這房子產權在我的名下,怎么會是你的房子。」
丈母娘的手指狠狠戳在我額頭,臉色猙獰,「你個破產的短命鬼,破產了也是軟骨頭,
還敢賴在我家。」「憑什么是你家?」「你都破產了,這么名貴的房子你住得起?」
丈母娘一手拉著甄頌,一手拉著白簡,鼻孔朝天,「識相點,把房子讓給我們,
簡女婿還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你幾十萬。」我忍不住大笑出聲,離婚協議清清楚楚寫著,
不分割我的的任何財產。轉頭就來我的家里,霸占我的房子。這房子幾千萬,
加上里面的衣服,古董,首飾,起碼幾十個億。幾十萬就想全拿走,想屁呢?天還沒黑呢,
就做大夢了。我吩咐管家拿出一瓶康帝,倒了一杯,搖著酒杯笑道,「幾十萬,你確定?
一瓶法國康帝就要28萬嘍。」岳父氣的跳腳,「你個敗家玩意,這都是我們家的酒啊,
也是我的酒啊,你這種窮鬼還敢喝這么貴的酒。」「敗家玩意,這一口要好幾千啊。
你這種窮逼玩意兒,敢喝勞資的酒?」他拿起一個果盤,狠狠摔在地上,瞬間稀碎。「呦呦,
小心著點。宣德藍地白花牡丹花果紋大盤,200萬美金,人民幣一千四百多萬呢。」
「什么敗家玩意,一個盤子這么貴?」岳父心疼的直哆嗦,抱著陶瓷碎片直抽抽,
「這都是我的錢啊。」「不,這是你這個老狗要賠給我的錢。」我毫不猶豫的按下手機報警。
「一家人,我爸就是你爸,一點錢而已,你為什么要做的這么絕?」甄頌看到我報警,
沖上來氣呼呼的指責我。她家人欺負我的時候,她不幫我說話,躲在一邊看熱鬧。
看到我報警就沖出來。她爸,重男輕女,好吃懶做,還喜歡賭。這些年,
每次來都是連吃帶拿,大撈特撈。臨走,老婆還要轉個幾萬給爸。這些年,光填補岳父的錢,
少說也有幾百萬了。一千多萬,怎么就是一點錢了,我的錢不是錢啊!「都已經離婚了,
誰和你是一家人,他們才是和你們一家人。」我手指著白簡,「白簡,他才是你的老公,
你的家人。」「幾千萬而已,對你老公來說也是毛毛雨啦,放心你老公肯定會幫你墊上的。」
「當初結婚的時候,你說這棟房子是給我建的,那房子就應該是我的。」甄頌掐著腰,
惡狠狠的指著我,「房子是我的,里面的東西也都應該是我的。你都破產了,
憑什么住這么好的房子,給我搬出去。」白簡也湊過來,親昵的摟著甄頌,譏誚的笑,
「實話告訴你,你坐的這個沙發,我和頌頌在上面歡樂過很多次了。你以為,
我們的孩子哪里來的。」原來我忙的時候,他們天天葛這運動呢。氣血翻涌,又氣憤又惡心。
我火冒三丈,酒瓶子直接砸在白簡頭上,「做奸夫做的這么惡心,這么傻逼,
你也是第一人了。」「在我的家里,我買的沙發上,和我老婆,很爽很刺激吧?」
我反手給揪過來甄頌,推在他身上,「我老婆好玩吧?但你沒白玩啊!二手貨,
你還給我幾十億,真是多謝啊!」白簡臉色發白,「你胡說八道什么?」我笑了笑,
拽住甄頌一縷頭發,纏繞在指尖,「頌頌沒告訴你嗎?你收購我的公司,負債十幾個億,
你收購價還給了我二十億。」手抬起甄頌的下巴,我哈哈大笑,
「我最近真是做夢都能笑醒啊。一個初夜給了我,還讓我我免費玩了十年的二手貨,
居然賣了三十幾億。你說我開不開心啊?」「謝謝你啊,冤大頭綠帽哥!」「賤人,
你居然幫著他害我。」白簡一巴掌狠狠甩在甄頌臉上,甄頌狠狠摔在地上。
甄頌委屈的摸著臉哭泣,「你居然打我,陳京賢可從來沒動過我一根手指頭!」「賤人,
你居然還拿我跟他作對比,你個人人可夫的賤貨,幫他賺了我三十多億,你個彪子,
千人騎萬人壓的爛貨!」白簡一拳又一拳狠狠地砸在甄頌臉上。
岳父更是氣的踹了一腳又一腳,「糊涂東西,敗家玩意啊,
我怎么就養了你這么個敗家玩意兒!你和你媽一樣都是爛貨,我就說這個家還得靠兒子,
你媽非要寵著你這個爛貨。不中用的東西,不如死了。」丈母娘上來拉岳父,
被岳父一腳踹到了沙發角,頓時血流如注,暈了過去。我搖了搖頭,真是禍不單行啊。
沙發角碎了,這可是古董沙發,價值幾千萬,前岳父家這個牢看來是要穩穩蹲了。
警察來了才終止了這場鬧劇。我看著地上的斑斑血跡。臟了的沙發,臟了的屋子,臟了的人,
我都不會再要了。07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甄頌了。沒想到很快又見到了。
幾個哥們為了恭喜我更上一層,吃完飯非拉著我去聯絡聯絡感情。包間里,
一個人拉著一根遛貓繩,一個人脖子上套著項圈,戴著大大的貓耳朵,恭恭敬敬的跪著,
手里端著一個果盤。見我進來,跪爬著把果盤送到我手邊。我望著幾個老板,「這是?」
幾個老板哈哈大笑,「surprise!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王總朝遛貓的男人招了招手,他眼巴巴的跑了過來,「王總,您叫我。」
我一看這不是白簡嗎?怎么跑這來了。看到我疑惑,張總笑著解釋,
「這糊涂玩意兒跑王總這里借錢呢,王哥聽說了你的事,想給你出出氣。」
我笑著接過張總遞來的雪茄,王總眼巴巴的給我點上,「怎么著,兄弟?玩嗎?」見我同意,
白簡牽著遛貓繩在包間里,甩著鞭子走來走去,鞭子抽在人身上,傳來嗚嗚聲,
是甄頌的聲音。看到我疑惑的目光,張總笑著點頭。原來白簡的債主逼得厲害,
他到處借錢借不到,聽說王總有特別的愛好,馬上拉著甄頌投其所好。
可憐懷著三個多月身孕的甄頌,前幾天被打的那么慘,還在住院就被拉著來這種地方。
甄頌額頭還包著紗布,穿著貓衣,眼里都是淚,楚楚可憐。看到我,她眼里的淚流的更多了。
白簡一鞭子抽在她的身上,「哭哭哭,還敢哭,財都被你哭沒了!」王總臉色拉了起來,
「小白啊,我是來尋開心的,你這是給大哥我填晦氣呢。」白簡立馬笑了起來,哪能呢,
「王總,馬上笑,馬上笑。」「貓咪,聽到沒有,主人讓你笑。」白簡惡心心命令甄頌。
甄頌眼里一包淚,扯著嘴角怎么也笑不出來。我知道她爸爸現在還在局子里,
等著交了賠償才能出來。白簡又是一鞭子下去,「我讓你笑,給我笑。」我看到甄頌,
努力又卑微的扯出一個笑容,忍著眼淚喝下一杯又一杯酒。沒想到,不到一個月,
人生的際遇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一個月前,她還是我千嬌百寵的公主。一個月后,
她成了供人隨意取笑的貓奴。這才到哪里啊,小老鼠拉木锨——大頭在后邊哩。08這天。
剛出公司門,我又遇到了甄頌。她穿著身白色的衣服,卻蓋不住渾身青紫,
整個人看起來柔弱無助楚楚可憐。見到我出來,她漏出了期冀的目光,「阿賢,
你看這是你送我的鉆戒,這些年我一直保留著。」我看著她手上捏著的小小的鉆戒,
陷入了回憶。其實當初,我家里是不同意我和甄頌在一起的,她家庭條件一般,
父親重男輕女,母親貪慕虛榮。我媽只是給了她爸一百萬試探了一下。前岳父就獅子大開口,
禮金要了一千萬,說她的女兒是千金,必須千萬兩黃金才能娶進門。我覺得一千萬不算什么,
可是母親卻覺得門不當戶不對,她的家人又太貪,以后我會吃不少苦頭。
可我固執的要娶甄頌,母親勸不動就停了我的卡,也不準任何公司收我。
為了給甄頌一枚像樣的婚戒,我在工地搬了一年多的磚,才買了這枚六萬多的公主鉆。
手上的水泡,起了磨破,磨破又起,最終成了厚厚的繭子。腰間盤突出也是那時候落下的。
想想,我為了她,和家人決裂,放棄了事業,放棄了家族,在工地上頂著烈日揮汗如雨。
她卻在和白簡,卿卿我我。曾經的我,那么可笑,多么不值得。「不過是個不值錢的玩意,
留著干嘛?」我轉身打開勞斯萊斯的門坐了進去。她用手抓著車窗,
手上那枚十克拉的紫粉鉆美麗奪目,刺痛我的雙眼。這顆價值上億的粉鉆,
是我為了補償她訂婚的寒酸戒指,特意拍賣來的。世上唯一一顆,超級稀有。「陳京賢,
我沒有錢,你能不能撤銷對爸媽的起訴?」甄頌楚楚可憐的望著我。聞言我笑了,
我竟還以為她是真心悔改。原來她只是不想花錢救自己爸媽。明明手上有價值上億的戒指,
卻不肯賣了,花幾千萬救自己的父母。只想讓我不追究。「不能!」我冷冷拒絕。「呵呵,
裝什么呢,即便我婚內和白簡在一起了,還懷了孕。你心里還是有我。」
她鼻青臉腫的臉嗤笑著,看起來十分可笑。「承認吧,你就是放不下我。你上次那樣做,
就是想讓我來找你。現在我都來求你了,識相點就撤銷對我爸媽的起訴。」
她依然對我頤指氣使。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么想的。上次一群人都拿她取樂,
她竟然還認為我在玩欲擒故縱?「我是不會撤銷起訴的。這么多年了,最后一句。
那顆戒指價值上億,你把戒指賣了,把你父母弄出來。」「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冷血,
更新時間:2025-01-08 16:35: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