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放假期間,相依為命的奶奶突發疾病,急需送醫。
途中,浩浩蕩蕩的「暴走團」強占整條馬路。
為首的大媽裝死不讓行,且惡語相向。
【短命鬼死了也活該!有本事你就從我身上碾過去,死孬種!】
我主動塞錢跪下求她,她收下后卻伙同暴徒團硬生生打斷我的幾根肋骨。
【就是有你們這種不識相的賤貨才敗壞我們組織的名聲!給我往死里打!】
他們蜂擁而至,砸爛我的新車,奪走我的錢財,還引導網友對我網暴。
最終,奶奶還沒送到醫院,就斷了氣。
而我因得罪社會各界的‘暴徒團’被退了學,還被大貨車撞死。
重來一世,我發誓要‘碾死’這群橫行霸道的暴徒!
1.
「刺啦——」一聲尖銳聲響,四輪小電動的車身猛地搖晃。
碾過石頭之際,車頭差點將眼前身穿紅衣隊服的大媽給一下撞飛。
而我,也及時剎住了車,才沒有一車轱轆把這仇人給碾死。
帶頭的大媽顯然身經百戰,在被嚇到后,她的眉梢一轉。
「哎喲喲」叫了兩聲,旋即迅速躺倒在地,一動不動。
這熟悉的場景與畫面,仿佛與上一世的噩夢重疊。
我握緊方向盤,才不至于沖動與他們同歸于盡。
然而,他們今日有難了。
我重生在暴走團與我發生沖突的幾個小時之前。
而且這一次,我副駕駛躺著的人,也不再是我那突發病癥的奶奶。
而是我那個身強力壯的發小兼演員,外號名為鐵牛。
我裝出與上一世一模一樣的慫包樣,急迫的哀求霸占馬路的暴走團讓行。
「你們行行好快把路讓開,我的發小快要不行了,他現在急需送醫救治!」
帶頭大媽慘叫兩聲,才支著一根木棍顫顫巍巍的爬起身來。
口水橫飛,對著我的車頭就來了一棍棒。
「這路是你家的?我們憑什么讓?」
哐當兩聲,車燈發出碎裂的聲音,而她根本毫不在意。
說著,她還隔著玻璃,睨了一眼車內臉色發白的鐵牛。
說出的話歹毒又無理,那副尖酸刻薄勁兒,跟上一世的如出一轍。
「短命鬼死了也活該!有本事你就從我身上碾過去,死孬種!」
她不再掩飾自己的惡劣行徑,在一片紅衣老人的簇擁下,盡情地在挑釁我。
上一世,我連滾帶爬的跪到她的面前,求著身為引領者的大媽指揮人群散開。
可她不僅嘲諷我連尊老愛幼的道理都不懂,還指責我妄想道德綁架他們這群老年人。
因我一直顧忌著奶奶的病情,便只能忍著恥辱,低聲下氣給她道歉和自證。
并且,我想到了之前網絡上也報道過攔路虎收費的情況。
我便主動把之前兌換好的現金塞給她,想著息事寧人,救奶奶要緊。
結果,她一邊當著眾人的面,說是我賄賂她,又一邊麻溜地把紅色票子塞進胸口。
就在我以為她收了錢會乖乖放行的時候。
其他一動不動的大媽大爺們將仇恨的目光瞪向我,而收了錢的惡人也將所有矛頭指向我。
【我擱這演戲呢,不過是試探試探你的品德,你以為你真走得了?】
【就這么點錢,是想打發叫花子?我們好幾十人,這夠誰分啊!】
【我看你分明是想拿錢羞辱我們‘暴走團’!你居然把我們當成訛錢的乞丐?】
【呵,就是有你們這種不識相的賤貨敗壞我們組織的聲譽!來人,把她給我往死里打!】
我被他們幾十人圍攻,被打的鼻青臉腫,蜷縮在地上,痛苦地哀嚎求饒,卻沒能得到他們的仁慈,他們還繼續討伐我是畜生。
一群老家伙不僅把我的新車子給砸了,還狡詐地瞄準我的行車記錄儀。
所以,犯罪證據理所當然都被這群惡徒們給燒掉。
饒是如此,他們也沒有同情心爆發,放過弱小無助還在苦苦哀求他們的我。
我被他們強行扯禿半邊額發,他們還逼我將賬戶里的錢,都轉到他們的匿名賬號上。
我錢財兩空,奶奶半夢半醒中掙扎著想要護著我,卻被一把推倒在地,無法動彈。
等到他們終于發泄完之后,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揚長而去。
2.
我顧不上報警和身體的疼痛,撐著一口氣開著破爛不堪的車子疾馳到醫院。
然而,我唯一的親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奶奶是在送往醫院的途中,就斷了氣的。
我悲憤欲絕地嚎啕大哭,立馬撥通了報警電話。
可警方以事故發生地方沒有監控,且證據不足,沒能將這群暴徒逮捕。
而網絡上,經過剪輯合成的視頻,鋪天蓋地的傳到眾人的視野里。
而他們批判的人,不是那群不要臉欺辱我的暴走團,而是我這個快要畢業的女大學生。
無他,都是因為那群大媽大爺們,個個演技精湛,還懂得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
他們制造出不存在的傷痕,還哭哭啼啼地說讓我放他們一條生路,讓我別虐待老人。
最終,這些視頻被下架了,但是他們并沒有承擔法律責任。
相反,我被不明真相的網絡噴子們罵慘了。
而那些視頻,也傳到了我們校領導那里。
在暴走團和黑粉的強烈控訴下,校方未能調查事實真相,就以影響不好的理由,將我開除。
到后來,我才知道,暴走團的家人們是多么強大的后援隊,所以暴走團才敢橫行霸道。
我斥責世道不公,打算去首都上訪。
可那天,我被一輛專門沖我來的大貨車給碾死,成了一道亡魂。
成了魂體我才知道,那一輛車,是領頭大媽安排的買兇殺人。
起初我以為他們這群暴走團只是愚昧無知,但其實,他們狠起來,連人都敢滅。
我斂眉,努力將滿腔的仇恨壓下,語氣不復之前的軟綿。
「大媽,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您怎能為了一己私欲就耽誤無辜之人的病情呢!」
「要是我的發小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您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而一旁的鐵牛也順勢開始演了起來。
他粗壯的身子在狹小的車座內,抽搐兩下,兩眼翻白就跟羊癲瘋發作一樣。
大媽非但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擔心,還在略加思索后,對著我們怒目圓睜。
與此同時,她的嘴角猛地扯出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滿是嘲諷與不屑。
「哼,原來是想訛我們,所以才故意把車開到我們跟前來的吧?」
「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賤貨,今天就讓我們替你爹媽好好教訓你這副不要臉的德行!」
大媽一骨碌又滾回地上,仗著自己「經驗豐富」,在地上繼續哼哼唧唧。
「哎喲,撞了人還這么囂張,沒天理嘍,大家快拍視頻吶,這年輕人是想肇事逃逸啊。」
我心底冷笑,心知她這是打算魅惑硬整。
于是,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機開始錄像,對著大媽說道。
「大媽,您可別亂喊,行車記錄儀拍得很清楚,是您突然倒地,車根本沒碰到您!」
「您再耍賴,我就報警了,等警察看了這些錄像,您可就不止被笑話,可能還涉嫌敲詐勒索。」
就在這時,暴走團里的一個大爺喊道。
「怎么?你這是想光明正大欺負我們暴走團的人啊?」
「小姑娘,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就是警察來了也要叫我們一聲爺爺!」
他沖我吐了口濃痰,幸好被我提前閃躲開來。
見我不買賬,便還一棍子打掉了我的手機。
而其他伺機而動的暴走團們,也將我的手機奪走。
他們迅速把我拍的視頻刪除,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看起來嫻熟老練。
我心想,恐怕之前應該有不少的司機會被他們人多勢眾嚇唬到。
3.
我看著被摔爛的手機,眼睛微微瞇起,興奮的血液卻在翻滾。
我現在,生怕他們燃燒的怒火不夠旺盛,挑釁似的大吼。
「你們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剛從外地回來,不懂你們狐假虎威的一套!」
我這話一出,徹底點燃了大爺的怒火。
他氣的額間冒煙,趾高氣昂的說了個人名,繼續補充道。
「警隊隊長就我大外甥!你個丫頭片子還不趕緊跪下來給我們磕幾個頭道個歉?」
他越發囂張,期待著我會煞白小臉被他們嚇傻,而一旁的大媽也露出一抹蔑笑。
「小丫頭,你以為我們組織創立那么多年的底氣來自于哪里?」
上一世,我也天真無邪的以為他們不過是一群地痞流氓,便與他們力爭理據。
殊不知,警隊隊長以調查為由,把所有對暴走團不利的證據都通通抹除。
而那時的我,還在傻傻的以為,自己是證據不足,才沒能讓壞人繩之于法。
眼看我沒吭聲,暴走團們以為我怕了,便立刻朝我涌了上來。
「知道害怕了吧?現在跪的話,我們饒你一條狗命!」
「不,不行,就這么饒了她,她指定第一時間又去報警!」
「報警怕什么,我們有的是關系,諒她一個小丫頭也翻不出花來!」
他們嘲諷的叫囂聲鉆入我的耳朵,讓我一秒魂穿上一世的悲慘場景。
當時,我讓他們別打了,我的奶奶真的要死了,求他們放我一馬。
而那群暴走團先是冷眼旁觀了一會,又聽到領頭大媽的指令,對著我一頓拳打腳踢。
【死了就死了,反正死的又不是我們的親人!】
【誰叫你找死撞上來礙我們的眼,哭哭啼啼是想裝可憐給誰看啊!】
他們的冷言冷語瞬間將我打入地獄。
在那一天之前,我從未想過,在鄉村山野里,會有如此的惡行存在。
我握緊拳頭,拼命從噩夢中掙扎醒來。
而車內的發小很給力,他滿臉慘白,跌跌撞撞的開了車門,滾到了我們的身前。
他還借著癲癇癥發作,將嘴里的嘔吐物如河馬噴糞一一傾吐到了大媽和大爺的身上。
本是圍住我們的暴走團連忙躲開,卻將矛頭對準了我們無人看守的車子。
大媽倆人被吐得渾身骯臟,而空氣中還散發著一股酸澀的臭味。
暴走團連忙閃開,而震怒之下的大媽直接暴怒彈起,將外衣脫了摔地上。
她眸中的怒火如滾滾山火,沖著我們盡情燃燒。
「兩個小賤東西,我看你們根本不把我們組織放在眼里!」
「行,既然你們不要命,我們就送你們一程!」
一群人來扒拉我的衣服,另一群人則像瘋狗一樣對著我的車子瘋砸。
在搜刮到我車上的現金時,更是毫不留情的將紅票子卷入自己的懷中。
盡管我們全力護住自身,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挨了好幾下。
可人群中,夾雜著我們虛假的哀嚎聲,還有暴走團們的慘叫。
「怎么這兩個死小孩的肌肉那么梆硬,快疼死我們了……」
我心底暗笑,我和發小是早有準備的。
直到一個個老東西們都打不動了,我才裝模作樣地痛苦哀嚎,連連認錯。
「別打了……你們住手!」
「我們真的要不行了……求求你們,送我們去醫院吧!」
4.
暴走團停住了手,卻一個個像被摧殘過,一個勁的揉自己的指骨,皮肉又紅又腫。
在視線接觸到我和發小這兩個血人之時,有幾個膽小的,不可避免地又發出一聲尖叫。
「我們……我們也沒打多重啊!怎么就出血了呢!該不會真不行了吧!」
膽小的那幾個都躲得遠遠地,就跟出了事瘋逃的罪犯一樣。
看到暴走團吃癟又受傷的場景,我在心底悄悄偷笑。
看來,我和發小準備的血包是派上用場了,把這些老家伙嚇一跳了。
而領頭大媽顯然是不怕事的,她不以為然,還翻了個白眼,用腳踹我的腰腹。
「你們別給這兩個賤貨騙到……不就是打了一下嗎?哪有那么容易打死!」
可能是因為那酸臭味始終刺激著她的鼻腔,她忿忿不平,還親自動手教訓我。
「賤貨,讓你演戲……我先打死你!」
因為她是拿著棍棒來毆打我的,并不知道我體內穿了硬邦邦的金鐘罩。
而且,在來之前,我特地演練了幾遍,就是為了讓自己的演技更加逼真。
我又咬破舌尖里藏好的血包,在被她毆打的兩下,又重重的吐了一大口鮮血。
雖然沒有噴到她的身上,但還是飛濺到了她的褲腿。
她的臉上頓時寫滿嫌惡,伸手就拽著我的頭發使勁往上扯。
「死丫頭,今天你算是徹底把我得罪了。」
她一個人瘋狂對著我毆打,暴走團的其他人就這么縮在一起靜靜欣賞我的凄涼。
可能是他們一向高傲慣了,所以并沒有喝止這個領頭大媽,還添油加醋的喊了幾句。
「打,我們都支持你!組織的威嚴靠你來維護了!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怎么可以對我們組織不敬!」
他們對自己的組織很是忠誠,就是不知道一會被我拆穿,是什么反應。
我慘慘戚戚的抱著領頭大媽的腿求饒。
「求求你們大人有大量,放我們走吧。」
「車被你們毀了,錢你們也搶了。我們,你也打了。」
「我們不報警了,不敢了……」
我低聲下氣的跪趴,而領頭大媽得意洋洋的大笑。
「行,既然你肯主動認錯,我就饒你們一條狗命!」
彼時,領隊大媽像是打了勝仗的軍官,滿意帶隊走人。
正當他們試圖又要圍成一片要占據馬路時,那熟悉的鳴笛聲響起。
這一次,他們沒能橫行霸道的創飛眼前的車子。
而是被十幾輛警車,給團團圍住。
更新時間:2025-01-08 18:1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