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當初你們家害死我老公,現在還想悄悄害我兒子?沒門!」
媽媽被打懵坐在地上,新衣服因為桌角的尖銳被撕出大大的口子。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條件反射地去扶媽媽卻被蔣言抓住頭紗扔在一邊。
「什么山雞也想變成鳳凰,當初你搶不贏爸爸,現在也別想搶贏顧成光」
而顧成光就在一旁,眼睜睜看著我和媽媽被羞辱,被粗暴地扒掉衣衫任紅酒從頭頂傾瀉而下。
我不知道蔣言到底跟顧家說了什么,只不斷地重復著,我沒有,我連爸爸卷走的一分錢都沒花到。
可是沒有用,單單是我姓夏,就被永遠釘在了恥辱柱上。
婚禮被取消,等賓客都散場,顧成光厭惡地掃了在臟污中的我一眼。
只留下一句「夏挽挽你真讓我惡心」便揚長而去。
媽媽因為那天的事一病不起,醫生檢查是因為刺激和極低的求生意志讓本就有些征兆的腦癌急速惡化。
我沒有辦法只能求到顧成光那里去。
只有顧氏在海外的醫療團隊可以救我媽媽,可是他不愿。
「我為什么要幫殺父仇人治病?夏挽挽你要是也腦子出問題了,就和你媽一起死掉,別來礙眼」
我閉了閉眼,面色哀怨。
顧成光說得真準,我也得了腦癌,只不過是初期,可我不愿意治了。
從前還有媽媽陪我,現在一個人的日子太難熬,我熬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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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我這樣乖順的態度所動容,顧成光將骨灰的事扔給蔣言去辦就離開了餐桌。
「真是便宜你們母女了」
顧母唾罵一聲也跟著離去。
蔣言見人都走完了,一改剛剛善解人意的模樣,走過來挑起我的下巴。
「夏挽挽啊夏挽挽,你說說,正室又如何?」
「從前你媽媽就爭不過我媽媽,還得像條狗一樣給我們掙錢還債」
「現在你照樣別想贏我」
我沒有同她爭辯,媽媽地骨灰還需要她告訴我在哪兒,現在挑起爭端對我沒有好處。
蔣言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不得勁,帶著我出了門獨自坐上了一旁的轎車。
「想要知道你媽媽在哪兒,就跟著我」
「不過」
她看向在一旁呆愣的我。
「走著來多沒有誠意,為了你媽媽狗爬過來吧」
嬌笑聲混在發動機的轟鳴里也依舊刺耳。
我不敢遲疑,立馬跪在地上跟著爬過去。
余光中無意瞥見半山別墅二樓的窗口,顧成光就站在那里,默許了這一切行為。
哦,不,也許這就是他授意的,讓仇人的女兒像狗一樣活著才是最大的報復。
山路兜兜轉轉,蔣言總能在我要追上時立馬提速,又在我快要趕不上時慢慢等我。
一路上的碎石讓我的手掌再次破裂流血,膝蓋也早就被磨得失去知覺。
腦袋變得昏昏沉沉的,我覺得自己好像活在夢里踩在云上前行。
蔣言的一腳將我從幻覺中拉出,整個人重重地砸在身后的鐵門上。
背部新的疼痛讓我清醒,抬眼卻并不是墓地。
「這是哪里?」
被汗水迷住的眼睛怎么都睜不開,可是我聽見了周圍不絕地狗叫聲。
蔣言捂著鼻子,嫌棄地說。
「狗舍看不出來嗎?顧家養的最烈的狗都在這兒了」
我想要擦一擦眼睛上得汗水,才發現手掌已經爛得不像樣子,只能用衣袖沾去。
「你明明答應了顧成光帶我去找我媽,如果被他知道了你沒有按要求來,他也會不高興吧?」
我定定地看著蔣言的眼睛,顧成光我再了解不過,他不容人的性子在圈內都是有所耳聞的。
沒想到蔣言聽到這話非但沒有一絲害怕,反而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夏挽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力氣威脅我」
說著她手指向一旁大開著的狗舍。
「你看看那是什么?」
我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一條獵犬的食盆里被撒了一層灰白色的粉末,那張全是唾沫的嘴馬上就要將盆里的狗糧吞吃入腹。
腦子在一瞬間炸開,耳邊的嗡鳴聲剛剛響起我整個人就撲了上去。
「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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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4-07-30 06:1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