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看到甘子牛的日記提到一個做兼職的女人,我迅速想起了孫薔薇。
孫薔薇和甘子牛一樣,都被人肉麻將所困擾。
而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接著,我又想起了同班同學呂芳香。
當時錢狀元找兼職女找到了呂芳香,但是礙于同學之間的情誼,人太熟,不好下手,就把呂芳香趕走了,換成了孫薔薇。
毫無疑問,這種純金打造的麻將牌不是什么好東西。
之前奪走了周堪的小命,后來讓甘子牛失蹤,現(xiàn)在又讓呂芳香變成了一縷香魂。
它像是呂芳香召喚出來的活閻王。
活閻王是打破麻將館禁忌召喚出來的么?
如果我繼續(xù)垂涎黃金麻將,可能我也活不了多久。
但是我人生中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一大塊黃金,心想著玩兩天就把它賣了,不一直放在身邊。這樣就可以躲避它帶來的死亡。
不然的話,我就要孫薔薇的后塵。
......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總是感覺身上癢癢的。
尤其是肚子上被黃金麻將割破的地方,奇癢難比,像是得了水痘,忍不住用手抓,根本控制不住。
等早上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肚子上的傷口被我抓破了,就好像被刀子劃了四下一樣。
而且感覺后背上也火/辣辣的疼痛。
我努力扭著頭往后背看,可惜看不到,只好走到鏡子面前,照著鏡子看后背。
這一看,又嚇得心里一緊。因為發(fā)現(xiàn)我后背上多了一個方形的整齊割痕。
就好像四片刀片豎著組成的印章在我后背上用力印了一下。
可能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翻身壓住了麻將,以至于出現(xiàn)這個傷口。
不過,即便受傷得病打吊針,也得去打工啊!
我打算去上班,但是肚子上的傷口越來越痛。
火/辣辣的,難受極了。
就好像小時候赤腳踩到煙頭一樣。
區(qū)別在于現(xiàn)在感覺有幾百個煙頭在燙我
我打開冰箱,從冰箱里摸出一塊冰塊,把冰塊放到肚子上,稍微有點涼意。
但是這塊冰塊很快就被融化掉了,好像傷口里燃燒著一團火。
這種火/辣辣的痛實在太痛苦了,痛得我在床上滾來滾去。
不經(jīng)意間,我摸到了黃金麻將。
黃金麻將冷冰冰的,比冰塊還要冰。
我忍不住把黃金麻將放到自己的傷口處。
我的肚子上的火/辣辣的疼痛終于減輕了,一股涼爽的快/感襲來,就好像滿頭大汗時吹冷空調(diào)一樣。
甚至比這個感覺還要痛快一百倍。
黃金的密度非常大,一小塊麻將也非常重。
它壓迫著我的皮膚,整個壓進了傷口里面。
這個過程非常的血腥,也非常的惡心。
我想到甘子牛、周堪和孫薔薇都做過同樣的事情,知道這樣只是飲鴆止渴,
雖然短時間內(nèi)可以緩解疼痛,甚至能夠營造出美妙的享受,但是很快傷口就會變得惡化。
不過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爽了一會兒之后,我想把麻將拿出來,但是黃金麻將嚴絲合縫地壓進了肚子里,根本拿不出來。
我只好趴在地上,讓黃金麻將憑借它的重力慢慢地掉落。
黃金麻將掉出來之后,我看著自己的肚子,像是被挖走了一塊肉,空蕩蕩的。
這塊肉被壓進了肚子里嗎?
我感覺后背又火/辣辣的疼痛,正是被劃傷的地方。
我用手去抓。
這一抓,卻意外發(fā)現(xiàn)那里多了一塊息肉,又好像是一個巨/大的膿皰。
我照著鏡子,看到這塊膿皰竟然呈出麻將的形狀。
難道肚子上的血肉轉(zhuǎn)移到后背來了?
我用手去觸摸,發(fā)現(xiàn)這塊膿皰越來越厚,越來越硬。
更可怕的是也越來越痛。
我忍不住地用手去擠/壓,想把這塊膿皰擠破。
膿皰像是一個氣球,里面裝滿了膿血。
我想擠出里面的膿血。
我忍著劇痛,咬著牙用力一捏,終于把膿皰捏破了。
“啊!”這酸爽。
而一個東西從膿皰里面掉出來,砸在地板上。
聽聲音,非常重。
我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又是一顆麻將。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我把鮮血淋漓的麻將拿到水龍頭面前。洗刷干凈之后,赫然看到一張發(fā)財。
難道周堪的發(fā)財是這么來的?
孫薔薇的發(fā)財也是從自己身上擠出來的?
而她身上的每一個洞都是用黃金麻將壓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孫薔薇的麻將跟周堪和甘子牛的麻將沒有什么關系。
不過我想不了那么多了。
我的內(nèi)心更多的是被巨/大的喜悅所占據(jù)!
現(xiàn)在我有兩塊麻將,黃金麻將!
一顆麻將大概能賣二十萬,兩顆就有四十萬。
如果我忍著痛在身上搞出十個傷口,那就有兩百萬!
兩百萬受這么一點苦,完全劃得來。
多少人辛苦打拼一輩子,受了比麻將痛一百倍的折/磨,也掙不到兩百萬。
人要知足。
我最多只能制造十塊麻將。
不然的話就就要跟孫薔薇一樣滿身傷口而死。
我猶豫著等休息一天,等明天再制造麻將。
要是連續(xù)制造的話,身體肯定吃不消,甚至要一命嗚呼。
我手握著兩顆麻將,興奮得渾身劇烈顫/抖。
第一反應就是跟大臉貓打電話分享我的喜悅。
我拿起手機,剛剛撥出大臉貓的手機號碼。
大臉貓卻主動打電話過來了。
我心想還真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我迅速接聽了電話,說:“嗨,貓小姐。”
大臉貓頓了一下,估計沒有想到我接電話的速度這么快。
“在干啥呢?周末起床這么早。”大臉貓問。
“努力掙錢呢。然后掙到錢了請你去吃大餐。”我沉浸在喜悅之中,沒有聽出她今天的語氣和往常有所不同。
“掙到錢了嗎?”
“是啊,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我算是發(fā)了一筆橫財。”
“怎么發(fā)財?shù)模俊?/p>
“算是血汗錢吧,有興趣的話咱們當面聊一聊。”
“好啊,我正想找你呢。今天休息,沒上班。”
聽到這話,我心頭一跳。
看來我跟她有戲?
我壓下興奮與激動,問:“你在哪?我來找你吧,我家亂糟糟的,稀巴爛,你過來了肯定嫌棄死我。”
大臉貓說:“在一醫(yī)院的咖啡館等你吧。”
我們江東大學的附屬第一醫(yī)院是江城市最大的醫(yī)院,下面直接通著地鐵。
地下一層開了很多咖啡店、奶茶店、小吃店、母嬰店、服裝店等商業(yè)店鋪。
收到大臉貓的邀請,我興奮得冒鼻涕泡。
這算是約會么?
以前我在大臉貓面前總有些自卑,無它,沒錢耳!
如今兜里有錢膽氣壯,便想展開追求。
但是黃金麻將明顯是不是省油的燈。甘子牛、周堪和孫薔薇都沒什么好下場。我要怎么做才能避免黃金麻將的反噬?
“醫(yī)院?你沒上班啊,咋還在醫(yī)院?”我突然咂摸過來,大臉貓的情緒很低落。
“我爸住院了。”大臉貓頹然道。
“沒事吧?我現(xiàn)在過來。”
我要出發(fā)時,突然肚子上的傷口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我不得不把麻將放進傷口。
但是整個人都發(fā)熱起來,汗流浹背。
沒辦法,我就去個沖涼水澡。
水流讓我涼爽了一些。
正閉著眼睛在淋浴噴頭下洗頭發(fā)的時候,我突然聽到有人在喊我。
“許令升!”
噴頭的聲音太大,我一時沒分辨出是誰的聲音,也不知從哪兒傳來的。
“誰啊!”我必著眼睛問道。
“救救我!”那個聲音急切地呼喚。
好像說話的人在我房間里。聽聲音很熟悉。
“我是甘子牛啊!”
“我去!你沒死啊。”
我連忙擦干頭發(fā),四處張望,卻沒看到甘子牛的人。
但是感覺甘子牛的聲音距離我很近,似乎在我背后,又似乎趴在我腳下。可以肯定的是,聲音從我眼睛下方傳來的。
突然,我感覺肚子的傷口又火/辣辣,忍不住去摸了摸傷口。
“我在你肚子里!救我啊!”甘子牛歇斯底里喊道。
更新時間:2024-11-02 06:35: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