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fā)動了車子,后座的馮瑤和她朋友立刻嘰嘰喳喳起來,吵得像原始森林里發(fā)現(xiàn)了香蕉的猴群。
“哎,老板,你車里怎么一股味兒啊?”馮瑤捏著鼻子,一臉嫌棄。
“就是啊,什么怪味兒,熏死了!”她朋友也跟著附和。
我強忍著怒火,屏蔽她們挑刺的話,握緊方向盤,一言不發(fā)。
“老板,你開快點啊,我們趕飛機呢!”馮瑤又開始催促。
“對啊對啊,快點快點!”
她們一人一句,像復讀機一樣,吵得我頭皮發(fā)麻。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忍忍就過去了。
“還有多久到啊?”馮瑤不耐煩地問。
“快了。”我簡短地回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快了是多久啊?具體點!”
這次我沒了耐心,選擇了不回答,可馮瑤怎么能容忍別人無視自己。
“喂!問你話呢!啞巴了?”她突然用腳踹了一下我的座椅后背。
我猛地一踩剎車,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你干嘛啊!”后座傳來一陣驚呼。
我回頭,眼神冰冷地看著后視鏡里的馮瑤,以及她的朋友們。
“如果你們再打擾我開車,一會車撞上旁邊的護欄,你們這張嘴就永遠也張開不了。”
“拽什么拽!”馮瑤翻了個白眼。
她朋友這次不敢出聲,都勸著馮瑤安靜點。
我重新發(fā)動車子,繼續(xù)開著車。
半分鐘后,導航不斷提示:“已偏離路線,正在重新規(guī)劃路線。”
“你到底要帶我們?nèi)ツ膬海浚 币庾R到不對勁,馮瑤的聲音里多了一絲不安。
我依舊沉默不語,窗外熟悉的街景逐漸變得陌生。
終于,車子停在了一家醫(yī)院門口,明晃晃的招牌上寫著:雙卉市精神衛(wèi)生中心。
這才是我的最終目的地。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閨蜜的電話。
“喂,小夏,我給你送幾個客戶過來,年底沖個業(yè)績。”
“什么客戶?”閨蜜的聲音里帶著疑惑。
“精神有點問題的,你懂的。”
我掛斷電話,打開車門走了下去,馮瑤和她朋友也跟著下了車,一臉茫然地看著我。
這時,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護人員走了過來。
“就是她們。”我指著馮瑤和她朋友說道。
“您好,請跟我們來。”醫(yī)護人員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自帶威嚴,把剛剛還在嬉笑的幾人嚇住了。
“你們干嘛!我們又沒病!”馮瑤大聲反抗。
“你有病吧老板,還不讓她們放開我們!”她朋友也跟著叫喊。
但她們的反抗無效,很快就被醫(yī)護人員控制住。
“來我們這兒的,每個人都說自己沒病。”
閨蜜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笑著對我說:“可以啊你,還真給我沖業(yè)績來了。”
其實這不是我第一次送人來了,上次民宿有個和馮瑤一樣奇葩的客人,嚴重威脅到別人的安全,往這里一送,結果還真是精神分裂癥患者。
在閨蜜一系列專業(yè)的對精神病患者測評的問題轟炸下,馮瑤和她朋友終于崩潰了,哭著喊著要出去。
她們不斷地向我道歉,保證以后再也不敢了。
最終,檢測結果正常,醫(yī)院放了她們。
馮瑤像只遇到漁網(wǎng)的魚,根本不敢靠近我,自己打車回了民宿,收拾剩下的行李離開。
我心情大好,難得來了興致,去附近的早餐店吃了個早餐,然后慢悠悠地回到了民宿。
就在我抬手準備推門進到店里時,卻意外地看到馮瑤拎著行李,走進了隔壁那家民宿。
更新時間:2024-12-21 20:53: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