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從儒這樣的人,同他虛與委蛇是沒用的,晚撕破臉不如早撕臉,省得拖拖拉拉浪費時間。
“混賬”周從儒終于維持不住動起怒來,“我不過勸你幾句,你竟這么些話等著我,
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嗎?”眼見拿捏不住她就開始挑態度的毛病了,也是黔驢技窮了,
姜盈勾唇笑道:“我這個態度是改不了的,您要是覺得不合適,
那只能委屈一下改改您長輩的身份了?!薄盎熨~東西……”周從儒在官場上混了多年,
還是個不大不小且不重要的官,早成了有什么情緒都得憋著不能露,
露了就叫人抓住把柄的老憋精。一會兒的功夫就憋了姜盈好幾次氣,
全身血脈早就亂竄的不行,一句話才剛起了頭,就徹底沒憋住的急火攻心一口老血吐出來。
事已至此,再說下去也是斗嘴吵架解決不了問題,
姜盈懶得再待的留下一句‘望老爺好生考慮’便轉身走了。
走出院門姜盈還能聽到里頭摔砸的動靜,做了這些年的官,除了控制情緒,
還得知道什么叫言多必失禍從口出,哪怕氣的吐血,也只能拿些死物件撒撒氣不敢破口大罵。
只是周從儒常要見客,且他又喜附庸風雅,書房里擺的不魏晉也是唐宋,
古玩玉器字畫都是撿不起眼還價貴的。其中謝赟的一幅《寒食夜宴圖》最為體面難得,
謝赟出身江南名門望族,才情卓著與儲淵齊名人稱南謝赟北儲淵,且樂善好施,
門生遍布江南。名聲一旦在外,書畫作品便難免千金難求,姜盈去年催了一整年,
謝赟才堪堪畫了一幅于她。也不知是個什么情況,要是遭殃了,只怕再難去見謝赟了。
如此一遭,可是損失慘重。寶珠氣的牙都快咬碎了,
惡狠狠的道:“我待會兒就讓老爺書房打掃的丫鬟一一登冊報賬,將來分家時算在周家頭上。
”“分家?”姜盈頗為不解的挑眉,“周家連個窩都沒有,分的哪門子家?
登冊報賬日后叫他賠償還差不多?!睂氈殂对谠?,
許久反應過來追上姜盈道:“姑娘不是說要將一半的銀錢和產業分與周家嗎?
如今這是什么意思?”姜盈沖二愣子似的寶珠狡黠一笑,“咱們乃禮儀之幫,
俗語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他拿冒滿門抄斬的風險讓我進門的事道德綁架我,我惡心到了,
自然是要還回去的。至于我名下的銀錢產業,他周家一分都別想。
”太過深奧寶珠想了許久仍撓著腦袋沒有頭緒,抿了抿唇頗為小心的問,“有什么關系嗎?
”“當然!”姜盈興致頗高的解釋起來,“大老爺想要的是我手上所有的財產,
以及我一輩子為周家當牛做馬賺取財富。宅子和一半的銀錢產業,哪里能入得了他的眼。
別說給他三天時間考慮,就是三年,他也不會接受只得一半的條件。有些事不必真做,
更新時間:2025-01-07 09:3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