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聊騷嗎?”
“嗯。”
穆澤喬反反復復將對方發過來的短信看了十幾遍,屈起大拇指輕輕的在屏幕上敲出一個字,按下發送。
凌晨三點,臥室里昏暗不明,穆澤喬手里握著的手機是唯一的光源。
他將手機亮度調至最低,同時開了靜音。
穆澤喬有嚴重的睡眠障礙,幾分鐘前,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叮”的響了一聲,吵醒了與噩夢不斷糾纏的他。
手機屏幕亮著,他微瞇起眸子,適應了一下刺目的光線,從被子里探出手臂拿過手機,上面顯示著一條未讀短信。
一連試了幾個密碼都沒對,鎖屏上提示還有最后一次機會,他垂著眼睫斟酌了一會,不確定的敲下一串數字。
密碼正確。
然后他看見了剛剛那條短信。
“陸少爺
又一條信息顯示在屏幕上,充滿了色情與性暗示,穆澤喬猶豫了一會,模仿身旁熟睡男人的口吻,給對方回了一條。
“乖,我也想你。”
“剛洗了澡,要看嗎?”
“你說呢?”
很快一張照片就發了過來,是一個男人白花花的半裸體,角度選的格外誘人,纖瘦柔軟的腰線,飽滿圓滑的臀部,對方是趴在床上照的,白色的被子蓋在尾骨下方,恰好露出那條若隱若現的臀縫。
穆澤喬又將聊天記錄往前翻了一些,最早的是去年五月,離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個月了,也就是說他的枕邊人陸承在他二十二歲的時候就出了軌。
甚至可能更早。
他抬眸瞥了一眼睡的十分安穩的男人,濃烈的怒意忽然竄上胸口,按在屏幕上的手指倏然發力,指尖泛起白意。
他用的勁很大,幾乎快了將鋼化膜直接碾碎。
心臟一陣陣痙攣的疼痛,像是被一只手緊緊的攥住,再緩緩加大力度將那顆鮮活跳動的心臟擠壓到變形。
憤怒與哀痛皆來源于二十三歲的穆澤喬,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
可他是五年后的穆澤喬,他知道這一切僅僅只是個簡單的開始。
一分鐘后,情緒恢復正常,穆澤喬保存了那張圖片,又截了幾張圖,點開社交軟件,全部發給自己,再將陸承手機里剛才的聊天記錄與照片刪的干干凈凈。
做完這一切,他放下手機,翻了個身,與陸承面對著面。
憑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他看清了這張比記憶中更加年輕的臉龐,劇烈的疼痛感在額角炸開,光怪陸離的記憶碎片猛的刺進顱內,夢里的窒息感重新纏了上來。
穆澤喬緊蹙眉頭,指腹輕輕按壓太陽穴,緩解腦袋里一陣陣的尖銳刺疼。
今年是穆澤喬正式息影的第五年,也是與伴侶陸承在一起的第五年。
在還未息影前,穆澤喬是公認的最有潛力的明星之一,拍攝的第一部劇青春校園電影《時光》出乎意料的大火,而在其中扮演叛逆深情少年的穆澤喬隨之走進了大眾的視線里。
他憑著出色的外貌,嫻熟的演技,尚小的年齡,短短幾月就收獲了幾千萬的粉絲。
喬像一只驕縱的金絲雀,鏡頭下的每一個舉動和眼神都帶著桀驁難馴的氣息。
這恰恰激起了陸承的征服欲。
初生牛犢不怕虎。
最初,他對陸承的強烈攻勢視而不見,認為陸承掀不起什么波瀾,而他也不可能喜歡上一個男人。
一次次熾熱的眼神交錯,一次次不經意間的肢體接觸。
陸承像是在往平靜無瀾的湖面扔小石子,一顆不行扔兩顆,兩顆不行扔三顆,漸漸的,湖面泛起了一圈圈波光粼粼的漣漪。
穆澤喬的內心開始動搖了。
情場老手陸承怎會看不出?
陸承趁著穆澤喬的搖擺不定,準備了一場完美的告白,成功的擊破了穆澤喬內心的最后一道防線
在他被陸承追求的那半年里,每天都會定時收到一條陸承的慰問短信,偶爾是埋怨生活無趣,偶爾是慶幸遇見了他。
陸承是一個浪漫且溫暖的男人。
的認識。
所以他心甘情愿的成為了陸承手中的金絲雀。
“小澤,動什么?頭疼?”
穆澤喬身體瞬間一僵,緩緩抬頭,對上了一雙睡眼惺忪的眸子。
陸承的聲音含著深深的倦意,眼睛半睜不開。
穆澤喬松了一口氣,調整到正常的語氣:“吵醒你了?”
一雙大手擱在了穆澤喬的腰側上,陸承往他的身邊挪了挪,清醒了一點。
“最近怎么不等我了?”
平時陸承一般十一點回來,而每次穆澤喬都會安靜的坐在床頭,屈起雙腿,膝蓋上擱著素描本,低頭握著鉛筆涂涂畫畫。床頭柜上開了一盞暖黃色的小臺燈,朦朧的燈光散落在穆澤喬的側臉上,淡淡的光芒包裹住穆澤喬全身,似乎給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
陸承推開房門,穆澤喬抬起頭沖他微微勾起唇角。
想起這一幕,陸承喉頭一緊,大手從穆澤喬的睡衣擺里伸了進去,撫摸著光滑細膩的肌膚。
他想吻穆澤喬。
穆澤喬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故意不經意的側過臉,稍稍被他碰到了嘴角。
“困。”
穆澤喬淡淡的回道。
從四天前,穆澤喬便沒有再等陸承,床頭柜上那盞小臺燈也沒有再亮起過。陸承推開臥室的門,入目的是一片漆黑,再沒有溫馨的感覺了。
粗糙的指腹劃過細膩的皮膚,陸承很快就起了反應,呼吸漸漸加重,一下下落在穆澤喬的耳廓上。
“出什么事了嗎?”
穆澤喬忍著心底涌起的惡心,抓住陸承亂動的手,微微低下頭:“做了個噩夢。”
他的聲音顫抖不已:“我夢見你……出軌了,而我死在了一場車禍里,滾燙的火灼燒著我的肌膚,嗆人的油煙剝奪了我呼吸的權利。”
陰暗的臥室里,一絲慌亂從陸承的眼眸里閃過,被從頭到尾注視著陸承的穆澤喬精準的捕捉到。
有一瞬間,陸承差點以為穆澤喬發現了,但懷中人害怕的全身戰栗著,況且穆澤喬從來不會翻他的手機,對他放了不止一百二十個心。
這樣的穆澤喬是他調教出來的。
想到這里,陸承有些驕傲,曾經難馴的金絲雀在他的教導下成了一只離不開他的幼鳥,他溫著聲音安撫道:“夢都是假的,我明天不去公司了,在家陪你好不好?”
穆澤喬的眼底一片冰冷,但他將害怕與恐懼裝了個十成像。
是真的。
五年后,他會死在一場車禍里。
“不……用啦,等到時候你有假期了再一起出去旅游好嗎?”
陸承聽的心里一軟,修長的五指插進穆澤喬蓬松的發絲里,輕輕的揉了兩下:“聽你的。”
他低下頭在穆澤喬的額間吻了吻,又親了親他的鼻尖,在要碰到嘴唇時卻被躲開了。
陸承以為是穆澤喬還在被噩夢里頭的情緒羈絆著,沒有懷疑,他翻了個身,將穆澤喬壓在身下,額頭抵著額頭,一只手在睡衣里亂摸。
穆澤喬半闔著眼簾,微微偏頭,窗外的月光照亮了他的側臉,細長卷翹的睫毛遮住了他眼里的真實情緒。
“我不想做。”
陸承像沒聽見似的,一邊安慰著穆澤喬不要害怕,一邊分開穆澤喬的腿。
他快一個星期沒與穆澤喬做了,雖然說穆澤喬沒有他養在外面的那幾個玩的開,不過單看這張臉就比外面的那些高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身子骨也是格外的軟。
手指粗略的在后面做著擴張,穆澤喬依然毫無反應,他淡漠地望著倒映在窗玻璃上的婆娑樹影。
二十三歲的穆澤喬早就已經死了。
那個驕縱、桀驁不馴的少年死在了陸承親手為他建造的牢籠里。
陸承急促的喘息著,迫切的要發泄自己的欲望,管也沒管身下人的異常
更新時間:2025-01-07 14:0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