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瑜柱繼續笑瞇瞇的看著易中海,不管有沒人問,炸彈先扔桌上再說,有牌不出過期作廢。
原身過往印象中,自己師父田澤華確實認識這兩位主任,這點上不算撒謊,至于撒謊的部分誰會去求證?
別鬧了,院里站著的,包括不在場的何大清,雖然成分檢定沒問題,但看到軍管會的全是老鼠看見貓。
全都是能避就避,因為心里有鬼。
光聽軍管會三個字,可能都有人會發抖,不是這個年代四九城的人,沒辦法切身體會這三個字在這時代的威力。
特別是現在滿城在抓敵特,什么是敵特,敵方派來的特務。
院里可能沒人是敵特,但會不會曾經打過交道的人是敵特,有沒有可能被牽連出以前的一些不光彩的事?
誰都說不準,畢竟院里的各家當家的都是靠手藝吃飯的,什么時期端起的飯碗?四九城淪陷時期。
“你爹那絕戶本來就是去給寡婦拉幫套了,他能做別人不能說?”
賈張氏看易中海沉默不語,而自己兒子賈東旭始終不說話,只能自己親自上場。
她沒啥可怕的,老賈已經死的透透的,自己兒子才上幾年工?
沒去接賈張氏的挑釁,何瑜柱仔細觀察了下站在中院的圍觀群眾。
發現本來還站在顯眼處看戲的聾老太和許富貴,此時站到扶手游廊陰處去了,心里有了數。
當然不一定是心虛,也可能是事不關己,不想招惹麻煩。
不理會賈張氏,何瑜柱看著一言不發低頭思考的易中海,開口道 :
“我爹跟我說他是去保定工作去了,以后每個月都會匯款給我。
至于我說的是真是假,郵局的人是會直接拿著匯款單上門通知的,到時院里的人自然會知道。”
何瑜柱掉頭看向站在賈家屋外的人。
“各位,一個月就能見分曉。”
轉頭又看著易中海,何瑜柱道:“我問了下師父,師父告訴我說被證實的是事實,沒法證實的是謠言。
現在,麻煩易工、易叔、易大伯告訴我一聲,您和賈張氏誰能告訴我,你二位所說的是事實還是謠言。”
看著面前兩人都不搭話,何瑜柱繼續開口:
“不論誰先傳的,反正我只在您和賈張氏這邊聽過,您二位都不搭話,說明這謠言,起碼您二位證實不了是真的。
后天,我師父師娘會過來,我師父知道我爹去保定工作,我自己一個人帶妹妹在大院里住后,非要過來看看情況。”
轉身,何瑜柱直接走了出去,一邊往家里的方向走,一邊繼續開口,
“各位敬愛的有友愛的鄰居們,有膽你們就繼續瞎傳,讓我師父看看你們真實面容下的嘴臉,是有多惡心。
也讓我師娘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么趁我爹不在家,欺負我和我妹妹的。
對了,后天一天,任何人叫我傻柱我都應,只限后天。
天地君親師,我他媽早想師父幫我出這口氣了,媽的,受這鳥氣,忍著你們這幫貨喊我傻柱,你們也配。呸!”
一邊口里罵罵咧咧,一邊掏出鑰匙開門,隨后不理會還在原地的眾人,拿起沒干的被套,拆掉晾繩,“嘭”的一聲,把所有人關在門外。
何瑜柱從原身的過往中就能分析出,院里大多數,都是欺軟怕硬的貨。
極少數不怵何大清和田澤華這類人的,也是自家只管自家事,蒙頭過自己日子。
誰會為了她賈張氏,給自己招惹沒必要的麻煩。
有本事的有能耐的,不會混居住這四合院中,弄的跟大雜院似的。
真混出模樣的,比如自己師父田澤華,獨門獨院,一進四合院。
再者,要是何大清還在,賈張氏屁都不敢當面放一個,何大清是真的混不吝,脾氣上來是真能對著賈張氏的臉抽過去。
而且一般混出頭的廚子,沒人會去惹,這類人三教九流都認識,大院里面的人連何大清都不去招惹,何況是田澤華。
田澤華確實比何大清要牛一些,起碼現在一個是名廚,一個不知道跑保定哪個角落待著去了。
望著桌上亮著的煤油燈,看了看不做聲的何雨水。
何瑜柱想著得跟妹妹說一聲,去師父家住的事啊,不能講都不講,就帶著她去師父家住吧?
至于外面的那幫人,散不散,什么時候散去,他才懶得去管。
都是褲襠下面一屁股屎的貨,只要自己立的住,別被人忽悠,沒人會惹背后有名廚存在的自己。
“別去想東想西了,哥哥有事情跟雨水商量”
拉過來何雨水,何瑜柱笑瞇瞇的看著她說道。
“啥事,哥”雨水沒什么精神的回答。
她感覺自己和哥哥就像地上的螞蟻,自從老爹不在家,誰都想踩他們一腳。
弱小就是原罪,這個道理,小小的她還不懂。
“雨水,哥想把家里的火炕盤一下,就是咱倆以后不睡床了,太冷了,雨水你說好不好?”
何瑜柱把何雨水攬在懷里道,他特別喜歡眼前這個丫頭,不只是因為她從此以后,就是自己的親妹妹。
還因為這丫頭乖巧懂事,且全心全意的依賴著自己。
何瑜柱特別享受這份依賴,上輩子自己有如孤魂,這輩子有人相依為命,太好了。
“啥是火炕,哥?”何雨水表示壓根聽不懂,自家哥哥在說什么,她已經習慣了北京冬天晚上,發抖著睡覺。
“就像這爐子,雨水你看,爐子下面燃燒煤球,所以這銅壺會發熱,火炕就是床下有火在燒,所以躺床上的人會感覺熱。”
何瑜柱盡力解釋起來,其實他對火炕懂的也少,只知道個大概,還是來自于老張頭的吹噓中。
但是無論如何,一定得盤,爐子都不要了在旁邊弄個小土社,不然何瑜柱怕帶著妹妹活不到四九城的春天來臨。
何雨水撓了撓頭,還是不太懂火炕是啥意思,跟爐子一樣?
那人會不會也燒到一定程度,就吐出水來?跟銅壺每次燒開那樣?
何雨水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哥哥,她知道哥哥不會害她,那就盤吧,反正自己也不懂。
“雨水,哥哥跟你說,盤炕之后你就睡吧,一睡一個不吱聲,可舒服了。”何瑜柱說道。
其實何瑜柱想說的不是這話,這些話都是引子,何瑜柱想跟何雨水說的是暫時讓妹妹跟師娘睡幾天的事。
但看著妹妹那表情,何瑜柱說不出口了,怎么說?
說哥準備讓你去師娘家里住幾天,因為家里要盤火炕?
必須盤,這沒煙囪危險,至于師娘是誰?哦,你不認識。
哥去嘛,哥不去,哥在家!能這么說么?
何瑜柱撓了撓頭,大腦在想怎么美化一番這段話,還能把話說清楚,想半天,說不出口。
怎么說,都像是把妹妹送別人,自己不要了。
算了,不說了,到時候自己帶著妹妹一起賴在師父家。
【天地君親師,師父師父,如師如父!】
何瑜柱不要臉的想。
至于外面的人什么時候散去的,不重要。
更新時間:2025-01-07 08:4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