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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發(fā)表時間: 2025-01-08 08:26:11

西廂房內(nèi),冷溪月盤膝而坐,雙手以捧心狀置于胸前,屏息凝神,默念心法口訣:

天樞易向,天璇移位,天璣倒轉(zhuǎn);

天權(quán)引路,玉衡定序,開陽引途;

搖光重排,心隨北斗,神游太虛。

九星劃云步,走!

只聽得“嗖!”的一聲,一道流光直沖九萬里海域,劃出了一道九星連珠的奇景。

冷溪月只覺周身氣流涌動,身輕如羽,步若游龍,仿佛滑行云端。

“月兒,等等我……”北冥宸一個閃身追了上去。

行至萬米,冷溪月被一面酷似千年玄冰的物體彈回,那物體被撞擊的瞬間,爆發(fā)出數(shù)圈白浪般的符文,將她擊暈的同時身體再度跌入深海。

“大膽狂徒,竟敢無召出海,休想逃匿。”符文的聲波驚動了守護(hù)結(jié)界的鯨武衛(wèi),他化身巨鯨,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咆哮,緊追著冷溪月緩緩墜落的蹤影。

北冥宸見狀,臉色大變,揮手施法,憑空凝成一道水幕,將冷溪月護(hù)于其中。

他眉心泛起幽藍(lán)之光,一股股磅礴之力自海底深處涌動而來,與鯨武衛(wèi)對峙。

冷溪月緩緩蘇醒,耳畔響起北冥宸低沉的聲音:“別怕,有我在。”她睜開眼,只見水幕外的巨鯨怒目圓睜,口吐符文,卻無法穿透這層薄薄的屏障。

北冥宸面色凝重,手中結(jié)出復(fù)雜法印,不斷從海中汲取力量,操控著海洋的脈動。兩股力量在海底激蕩,宛如末日將至。

最終,鯨武衛(wèi)在北冥宸的法力前節(jié)節(jié)敗退,水域逐漸恢復(fù)了平靜。

鯨武衛(wèi)化為人形,卻見那手握擎天長矛的鎧甲糙漢憤怒地質(zhì)問:“北冥殿下,您與賊人夜闖海域結(jié)界,是要違背天帝的法旨嗎?”

“神君誤會,本王的夫人鬧點(diǎn)小情緒,不慎沖撞了結(jié)界,還望神君海涵。”北冥宸語氣平靜,但目光堅定,毫不退讓。

鯨武衛(wèi)略思片刻,仍心存疑慮:“北冥殿下,小神不曾聽聞您大婚,何來夫人?”

“咳咳咳,呃…這婚事嘛,快了。”北冥宸極力掩飾著尷尬之色,淺笑中透出一絲戲謔,“神君不知,這世間諸多事宜,并非皆需公告天下。夫人之名,未來自會名揚(yáng)四海。”

鯨武衛(wèi)聞言,臉上疑云甚濃,雖心有不甘,卻也知道不宜過分逼迫,只得冷哼一聲:“即使小兩口爭執(zhí),也應(yīng)有所節(jié)制,切莫觸怒天威。本神君暫且饒過你們。請速速離開,不得再犯!”

“神君所言甚是,本王這便帶拙荊回去嚴(yán)加管教,就此告辭!”北冥宸拱手一揖,轉(zhuǎn)身欲拉著冷溪月離開,卻見她眼含淚光,心有不甘地凝視著那道阻止她回家的結(jié)界,腳下如生根般,動彈不得。

“夫人,別鬧了,我們回家吧。”北冥宸見冷溪月絲毫未動,深知她心中所念,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輕聲提醒:“此地不易久留,出海之事我們從長計議。”說完,他強(qiáng)行抱起冷溪月,身形一晃,兩人化作流光,朝著海域深處掠去。

身后,鯨武衛(wèi)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中掠過一抹玩味:“呵呵,這小娘子挺辣啊,若非結(jié)界阻攔,這小兩口豈不是要打到南天門去?”言罷,他便轉(zhuǎn)身化為巨鯨,潛入深海之中。

“阿宸,我差一點(diǎn)就回家了,就差一點(diǎn)了。”冷溪月遺憾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聲音帶著無盡的哀愁。

是啊,你就差一點(diǎn)棄我而去了。北冥宸心中一陣刺痛,但他并未表露出來,只是平靜地回答:“月兒,如果結(jié)界那么容易突破,小鯤早就送你回家了。”

“我又給你惹麻煩了……”冷溪月愧疚地低下頭,手中的海水隨著她的顫抖,泛起圈圈漣漪。

北冥宸輕輕搖頭,溫柔地凝視著她:“若是可以,我寧愿永遠(yuǎn)被你‘麻煩’下去,就怕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了。”

這話說的真叫一個三分暖七分寒,冷溪月自知無法回應(yīng)他,便不再作聲。

二人談話間便回到龍淵殿,立于樓頂?shù)奈鏖T霆琛目睹北冥宸抱著冷溪月歸來,驚得一身冷汗。

“看樣子摔得不輕啊,北冥宸若知道是我干的,還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西門霆琛心中暗自憂慮,琢磨著如何化解這場誤會。

“老朽,請西門殿下安!”一聲陰惻惻的問候,鬼魅般從西門霆琛身后爬出來。

“何方妖孽在此作祟,還不速速現(xiàn)身!”西門霆琛猛然轉(zhuǎn)身,勃然怒喝。

只見一名身著黑袍的神秘人物從暗影中走出。其面目隱藏在陰影之下,唯有雙眼透過黑紗發(fā)出幽幽冷光。

“是我,海巫尊者——夜影!”神秘人緩緩掀開面紗,露出一張蒼老而扭曲的面孔,頜下胡須參差不齊,左右兩縷長須垂至胸前。

“海巫尊者深夜造訪,有何貴干?”西門霆琛不悅地質(zhì)問。

海巫目露狡黠,聲音沙啞回應(yīng):“自然是為殿下解憂,這‘四海戰(zhàn)神’的榮耀,北冥宸懷中的女人,都應(yīng)該屬于您啊。唯有我能助殿下得償所愿。”

“女人?你說北冥寒是……?”西門霆琛不可置信地追問。

這憨貨是瞎還是傻啊?分不清男女么?此女與蟹祖那老匹夫屠吾子孫,可恨吾孫被她剝皮食肉,即便她化成灰老夫亦認(rèn)得。

海巫陰沉一笑,并未直接回答,只是那雙冷光閃爍的眼中充滿了仇恨與決然,“如今,四海戰(zhàn)神的榮耀與佳人皆在眼前,殿下難道要錯失良機(jī)嗎?”

“尊者的條件甚是誘人,那本王需要做些什么呢?”西門霆琛眉頭緊蹙,暗思:小老兒,想借刀殺人,真當(dāng)本王是傻瓜嗎?

“老朽有一妙計,既能讓北冥宸變?yōu)閺U柴,又能讓殿下贏得美人的芳心,您可愿合作呢?”海巫神色詭異地引誘著。

西門霆琛心頭一震,外表卻波瀾不驚,“妙計?尊者若真有良策,本王自是愿聞其詳。但也希望,這個機(jī)會不會將我置身險境。”

海巫聽出他的猶豫,輕聲一笑:“殿下放心,老夫自有萬全之策。只要殿下依照計劃行事,大事可成。”

言罷,他從袖中取出一個漆黑的小瓶,“此乃合歡化功散,北冥宸一旦服下,殿下只需安排一女子與他共處一室,若這一幕恰巧被那女子目睹,定然傷心離去。而藥效過后北冥宸功法盡失,他便淪為一條只會哀鳴的無用之蟲,哈哈哈。”海巫陰森地笑著,手中的小瓶似乎承載著他的復(fù)仇大計。

果然陰狠之極,他與北冥宸究竟有何深仇大恨?西門霆琛接過那漆黑小瓶,嘴角勾起一抹詭笑,反手一把掐住海巫的脖子:“尊者果真好手段啊,你可知四海太子自幼情同手足,除了南海太子羽化登仙,僅剩我們?nèi)弧_@次廢了北冥宸,下一個是誰?東方玉衡還是我?”

“殿下,老朽僅為助您達(dá)成心中所愿,別無他意。”海巫被這喜怒無常的家伙整懵了,竭力從那快窒息的喉嚨里擠出一絲聲音來辯解。

“小老兒,我西門霆琛所求之物,必將光明正大地爭取,而非借助這些腌臜手段來攫取。”怒斥間他一把將那藥瓶擲碎于身旁的礁石上。

“暴殄天物啊!這是吾潛心研制的冥藥,如今浪費(fèi)在幾條魚蝦身上,你……你會后悔的。”海巫看著被砸碎的藥瓶,痛惜地哀嚎。

“此等害人之物,毀了也罷。滾!若再讓本王見到你,定不輕饒。”說完,便將海巫丟出十里開外。

“西門霆琛,就算沒有你的幫助,老夫的仇亦報得。”海巫狼狽地爬起來,目光如火地盯著西門霆琛的背影,發(fā)出滿腔的怨恨。

卯時,冷溪月正欲翻身續(xù)夢,突覺脖頸一涼。她緩緩睜開眼睛,便見一把匕首橫于咽喉處。

“別動,否則這把匕首可不長眼。”一個冷冽而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冷溪月心頭一驚,目光順著匕首向上移去。

卻見西門霆琛這廝一臉慍怒的盯著她:“寒公子好福氣啊,本王昨夜為找你掘地三尺,墳都快給你刨好了,你卻躺這睡個香甜。”

看到被她一拳呼成單只熊貓眼的西門霆琛,冷溪月暗掐著自己大腿,強(qiáng)忍住沒笑出來。呸,真是個烏鴉嘴,一大早盡說晦氣話。

她悄然推開匕首,委屈地辯解:“殿下,小的自幼恐高,您卻強(qiáng)行拉我至高空,又松手扔下。您看我都摔傷了。”說罷,冷溪月?lián)荛_頭發(fā),露出被結(jié)界撞傷的腫塊。

西門霆琛看到她頭部的傷痕,心生一絲愧疚。他收起匕首,語氣略顯無奈:“罷了,這次是本王魯莽了。這瓶仙瓊玉露膏可解你身上的痛楚,算是補(bǔ)償你了。”

“殿下仁厚,小的謝殿下賜藥。”冷溪月起身下床,伸手去接西門霆琛手中的藥膏。卻見西門霆琛身形一頓,一雙探究的眼神火辣辣的從上到下打量著她。

脖頸光潔如玉,身姿婀娜妙曼,她果真是女子。難怪北冥宸這千年鐵樹無春怒放,原來是因為她,西門霆琛暗自思索著。

冷溪月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發(fā)現(xiàn)自己寢衣之下,女性的曲線一覽無遺,頓時羞紅了臉,急忙轉(zhuǎn)身穿好外衣。

“哈哈哈……”西門霆琛戲謔地笑著,“寒兄弟真是好身姿啊。你說,倘若本王將你擄到西海去,北冥宸會怎樣呢?”他見冷溪月驚慌失措地掩飾自己,便不遺余力地繼續(xù)調(diào)侃。

“他會攪得你西海天翻地覆,打得你恨不得未曾降生。”北冥宸端著早膳推門而入,眼中怒火熾烈。

有時候裝傻是一種智慧,就如此刻的西門霆琛。聽到北冥宸的回應(yīng),他輕松地攬過冷溪月的肩膀,戲謔地說:“北冥兄,我只是和寒兄弟開個玩笑,何必動怒呢?”

冷溪月面色一驚,他不是已經(jīng)猜到我……抬頭間,竟見這廝還公然挑釁地拋了個媚眼過來,不算蠢啊,他在裝傻。

他是真蠢還是在裝傻?北冥宸狐疑地看著西門霆琛放肆的把手搭在冷溪月的肩上,內(nèi)心醋意翻騰。

他處變不驚的放下餐盤,轉(zhuǎn)身一把扣住西門霆琛的咸豬手,不怒自威:“西門賢弟是選擇留下性命,還是這只手?”

西門霆琛心中一凜,看來做戲得做全套了,否則今天不打一架難出此門。

他另一只手攀上北冥宸的脖子,難以置信地說:“北冥兄,咱們兄弟自幼一同長大,即便你偏愛同性,也應(yīng)該是我啊,何時輪到北冥寒那小子呢?”此言一出,冷溪月被逗得“撲哧”一聲笑了。

北冥宸氣得臉色鐵青,心中一陣翻騰,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趕情這貨跟北冥鯤一樣,只長個子不長腦子么。“簡直荒謬,御風(fēng)……”

“別喊御風(fēng),我自己滾。”見時機(jī)成熟,西門霆琛未等北冥宸發(fā)號完施令,識相的溜之大吉。

“月兒,他幾時潛入屋內(nèi)的?可有傷到你?”北冥宸關(guān)切的問。

“他剛到一會兒,你便進(jìn)來了。阿宸都要打得他后悔出生了,他又豈敢傷我?”冷溪月打趣地說。

“諒他也不敢拿你怎滴。”北冥宸深鎖的眉宇略微舒展,怒意漸消。二人用完早膳,北冥宸便起身去正殿處理公務(wù)。

“溪月,殿下對你可真好,天天陪你用膳。”蚌娥前來收拾餐盤,滿是羨慕之情。

“怎么?你想嫁人了?”冷溪月打趣的問云珠。

“哪有。若那郎君是溪月,我倒是可以考慮。”云珠羞澀的回懟。

“喲呵,小妮子膽兒挺大啊!稍后你把案幾上那壺酒給阿宸送去,我去找碧梧姑姑再討幾個酒壇。”冷溪月頑皮地捏了捏云珠嬌俏的小臉蛋。

“溪月,你真淘氣。”云珠嬌嗔沖著冷溪月的背影喊道。

須臾,云珠回到西廂房內(nèi),看著案幾上的瓶瓶罐罐犯難了,究竟送哪一瓶呢?

窗外,一雙幽靈般的眼睛緊盯著云珠的一舉一動。水波涌動間,一支被詛咒的簪花如飛鏢一般,穩(wěn)穩(wěn)的插在了云珠的發(fā)髻上。

云珠身體一僵,思維與身體似被一種力量操控,行尸走肉般走向案幾。隨著礁石后的符咒越來越密,她眉心符印閃爍,眼神迷離,媚態(tài)盡顯,瞬間性情大變。

“哈哈哈……區(qū)區(qū)凡間一女子能得殿下青睞,這龍淵殿女主人的位置,我云珠也做得。”云珠肆意狂笑著,手中緊握著那壺酒,心中滿是得意。

她輕移蓮步,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而此時,在龍淵殿內(nèi),北冥宸正凝神處理著公務(wù),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渾然不覺。

行至?xí)块T外,云珠斂去眼中的囂張氣焰,裝出一副噤若寒蟬的楚楚姿態(tài),敲門后她應(yīng)聲而入。

“你不在溪月身邊侍候,跑這來做甚?”北冥宸頭也不抬的質(zhì)問。

“殿下,溪月姑娘差奴婢給您送酒來了。”云珠恭敬地回稟。

“酒擱在案幾上,你退下吧。”北冥宸吩咐完,繼續(xù)低頭批注文書,卻見云珠低頭立于原地紋絲不動。

“還有事?”北冥宸不悅的抬頭質(zhì)問。

“殿下,這酒是溪月姑娘特意囑咐,要奴婢親自看著您飲下的。”云珠緊張的手心已是一片冷汗,但臉上的笑容依舊動人。

北冥宸莞爾一笑,心中暗自竊喜:月兒,還不肯承認(rèn)心中有我嗎?都提前行使夫人的權(quán)力了。

“既然是月兒吩咐,便呈上來吧。”北冥宸接過云珠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殿下,溪月姑娘交代,至少滿飲三杯,少一杯都不行。”云珠看到北冥宸略顯恍惚,繼續(xù)勸酒。

“好,就三杯,本王允了。”北冥宸無奈的搖搖頭,連飲三杯后,他頓感頭暈?zāi)垦#矍暗脑浦榉只鰺o數(shù)個影子。

“這酒……好烈啊。”北冥宸話音剛落,便醉眼迷離的倒在案幾上,云珠緩緩抬起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干得漂亮!北冥宸,若非那可惡的西門霆琛毀了老夫的冥藥,吾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窗外一道鬼魅的身影緩緩浮現(xiàn),他手拄九頭骷髏法杖,眼中閃爍著如淬毒液的光芒。

“千萬年了,可憐吾兒隨您南征北戰(zhàn),屢屢沖鋒獻(xiàn)陣。戰(zhàn)后您安享龍淵殿主寶座,而他至今尸骨無存。您一句話都沒有……叫老夫如何不恨?你與那女子一樣罪該萬死。”海巫憤怒地詛咒著。

“呵呵,死有何懼?若讓你們心生嫌隙,相愛相殺,得多精彩啊!哈哈哈…誅人先誅心…”海巫顛狂的獰笑著,隨手點(diǎn)燃了一支迷情香。

“恭賀主人,大仇得報指日可待。”云珠陰冷的附和著,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嗯。”海巫微微頜首,“北冥宸,屬于你的報應(yīng)來了,老夫?qū)⒃嚹恳源!毖粤T,他身影如同煙霧般在海域中消散。

卻說冷溪月回到西廂房,準(zhǔn)備將剩余的果酒密封起來,卻發(fā)現(xiàn)案幾上的酒引不見了。

“糟糕,這酒引濃度甚高,過量飲用會引起呼吸衰竭。云珠啊,你闖禍了,但愿北冥宸還沒喝吧。”思索間,冷溪月急匆匆朝北冥宸的書房奔去。

書房內(nèi)迷情香緩緩彌漫,香氣中透著詭異。北冥宸的意識在迷霧中沉浮,他努力凝聚神識,卻無奈醉意太濃,意識逐漸朦朧。

“月兒,你怎么來了?”雙眼迷離間,他看見冷溪月款款走來,只覺渾身一陣燥熱,情不自禁地?fù)渖先肀е矍暗呐印?/p>

“月兒,阿宸心悅你已久,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北冥宸深情的表白。

“好,溪月陪你。”云珠嫵媚的湊近他耳畔低語誘惑,說話間她褪去外衣。

“月兒,你…你…要委身于我?”北冥宸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冷溪月’,面色潮紅,嬌艷欲滴。

云珠羞澀嗯了一聲,在海巫的法印加持下,北冥宸呼吸急促,一把抱起眼前女子,向床榻緩緩走去。

“御風(fēng),阿宸在哪?”冷溪月途遇迎面而來的御風(fēng),急切地詢問。

“殿下在書房,溪月姑娘可有急事?”御風(fēng)回應(yīng)道。

“我們邊走邊說,云珠不慎誤送了酒引,此物會導(dǎo)致飲者中毒……”冷溪月邊走邊解釋。

“什么?你們怎可這般不小心啊?”御風(fēng)面色驟變,不悅的責(zé)怪著冷溪月。

“救人如救火,但愿還來得及。”冷溪月和御風(fēng)加急快步伐向書房奔去。

“殿下……”,“阿宸……”門被推開的瞬間,一股強(qiáng)烈的寒流竄入室內(nèi),濃郁的異香被沖減了大半。正欲褪去外衣的北冥宸驚訝的看著門口驚呆的冷溪月與御風(fēng),大腦一片空白。

“月…月兒?”他回頭看著床上逐漸清晰的云珠,身形一顫,臉色慘白,雙手捶著昏沉的腦袋,“這是怎么了?我做了什么?”

冷溪月滿眼復(fù)雜地看著室內(nèi)衣衫不整的二人,眼中一陣刺痛。

“月兒,你聽我解釋……”北冥宸的心如墮冰窟,他慌亂地整理著衣衫,急于上前辯解,又不知從何說起。

“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xù)。”她雙手顫抖的關(guān)上那道門,尷尬地轉(zhuǎn)身離開,腳步卻異常沉重。

御風(fēng)不忍直視屋內(nèi)的曖昧旖旎,扶額將頭轉(zhuǎn)向旁邊。看著冷溪月遠(yuǎn)去的身影,他心中五味雜陳:殿下,這次屬下幫不了您了。

“御風(fēng),給本王滾進(jìn)來。”北冥宸眼中怒火燃燒,強(qiáng)壓心中的驚濤駭浪,聲音低沉而冷冽:“將云珠帶下去,嚴(yán)加審訊,務(wù)必查出誰在幕后指使。”

“是!”御風(fēng)應(yīng)聲而入,迅速將床上驚慌失措的云珠拖拽出去。

北冥宸頹然倒回座椅,一股羞愧和憤怒在他心頭交織,他握緊拳頭,猛地?fù)舸蛟谧蔚姆鍪稚稀?/p>

隨即他一個閃身來到御湯閣,厭惡的除盡身上所有衣物,將自己沉入溫?zé)岬娜小?/p>

“月兒,為何榻上之人不是你?”北冥宸痛苦地閉上眼睛,溫?zé)岬娜矡o法撫平他心中的冰冷與疑惑。

“可有招供?”北冥宸睜眼之際,察覺到御風(fēng)已在門外守候。

御風(fēng)神色凝重:“回殿下,云珠已招供,說是…是……”

“說下去。”北冥宸目光如冰,厲聲命令。

“是受冷溪月指使。”御風(fēng)話語剛落,北冥宸瞳孔驟縮,臉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青筋突起。

“冷溪月,枉我對你百般疼惜,你卻如此算計,心腸何其歹毒。”北冥宸的話語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失望與憤怒。

“御風(fēng),更衣。”御風(fēng)迅速捧來一疊嶄新的華服,北冥宸霍然飛身而起,一襲雪白袍服加身,凌厲的氣勢彌漫開來。

“將那堆衣物拿出殿外銷毀。”北冥宸瞥了一眼那堆舊物,眉宇間殺氣涌動,大步流星地向冷溪月的居所走去。

冷溪月失魂落魄的回到西廂房,心亂如麻。“呸,渣男。平日里一幅深情款款的模樣,結(jié)果還不是朝三暮四。”她氣急敗壞的嘟囔著,淚水模糊了視線。

“我生什么氣啊?我難受什么?他鐘情自己的婢女,與我何干?”冷溪月倔強(qiáng)地抹去眼淚,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房門突然被猛烈地推開,北冥宸怒不可遏地踏入房中,深邃的眼眸中散發(fā)出危險的氣息。他冷嘲熱諷地說:“自然與你無關(guān),月兒真是好算計啊。”

說罷,他一個箭步上前扣住冷溪月的手腕,用力將她拉近,咬牙切齒的說:“冷溪月,你可以拒絕我,也可以不喜歡我,但你不該處心積慮的把別的女人送到本王的床榻上。”

冷溪月詫異地抬頭,對上北冥宸那寒冰的目光,憤怒的掙脫他的桎梏,順勢一巴掌呼過去:“北冥宸,你混蛋。”

“殿下含血噴人的本事當(dāng)真新鮮,您可以怪我掃了二位的雅興,但沒必要給我身上潑臟水。我還沒興趣把手伸到您的后宅去。”冷溪月氣得渾身顫抖,強(qiáng)忍眼淚據(jù)理力爭。

北冥宸冷不丁的挨了一巴掌,臉色陰沉如水,“冷溪月,你放肆。從未有人敢掌摑本王,你這只手是不想要了嗎?”

“是,我打你個是非不分,眼盲心瞎。”冷溪月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與絕然。北冥宸一陣錯愕,莫非真的錯怪她了?可事實就擺在眼前,豈容她抵賴。

“那酒可是你讓她送的?讓本王連飲三杯可是你吩咐的?”北冥宸再三追問。

“什么連飲三杯?”冷溪月的嗓音因激動而顫抖,“我托她送酒不假,但沒讓她送酒引。況且以殿下酒量,即使連飲三杯也不至于色令智昏。”

“你……”北冥宸聽到她左一個殿下,右一個‘您’這般疏遠(yuǎn)的稱呼,心中怒火更甚,“好一個伶牙俐齒,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嫌疑?”

“呵呵……,若我存心為之,又何苦跑去壞了您的‘好事’呢?”冷溪月苦笑一聲,他還是不肯信我。

好事?一想到那個惡夢般的場景被冷溪月嘲諷為‘好事’,北冥宸心中怒火燃燒,一把掐住冷溪月的脖子,將她抵在玉柱上,歇斯底里的低聲怒斥:“夠了!可惜好事沒成,讓您失望了。”

冷溪月呼吸困難,臉色漸漸蒼白,眼中閃過一絲不屈,卻也疲于解釋,她緩緩閉上眼,任由悲傷逆流成河。

窗外的礁石之后,一雙充滿惡意的眼睛帶著滿足的微笑注視著這場戰(zhàn)火。海巫心中默念:“這火已經(jīng)點(diǎn)燃。用力,再用力,掐死她。”

北冥宸見她無意反抗,望著她蒼白的臉上淚水縱橫,心不由得一疼。他緩緩松開手,輕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一把鉗住她的下巴,低聲說道:“既然月兒有本事把別人送過來,何不親自前來,或許本王會更加歡喜。”說罷,便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

“混賬東西!”冷溪月用力推開北冥宸,直接一巴掌呼了過去。“士可殺不可辱,我冷溪月雖然寄人檐下,也非逆來順受之輩。”

“冷溪月,信不信本王廢了你這雙手?”北冥宸惱羞成怒,將她兩手固于腦后。

冷溪月咬唇,眼中閃過絕決:“一雙手算什么?我今天把這條命置于此地,懇請殿下明察秋毫。若此事是我所為,這條命殿下隨時來取;若不是,請允我離開。”

北冥宸驚退幾步,看著冷溪月絕望的眼神,心中一陣刺痛。難道自己真錯得離譜?

“好,本王便依你所言,真相未查明前,你休想離開龍淵殿。”說完,北冥宸便拂袖而去。

冷溪月無力地滑坐在地,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她盡量不讓自己的哭出聲來。

北冥宸負(fù)手立于花海邊,“真相究竟是什么呢?”他懊惱的伸手握住眼前一支帶刺的花莖,藍(lán)色的血液順著花枝灌下,那朵黑玫瑰瞬間變成了幽幽的藍(lán)色妖姬,像冷溪月一樣孤傲絕艷。

“案件可有新的線索?”北冥宸察覺到御風(fēng)過來沉聲詢問。

御風(fēng)猶豫了一下,低聲回答:“尚未,云珠還是堅持她的供詞。只是屬下在您書房找到了這個。”御風(fēng)遞上了未燃盡的半塊迷情香。

北冥宸接過那半塊迷情香,眼神一凝,“是這個味道,御風(fēng),走,夜審云珠。”

昏暗的地牢內(nèi),云珠被折磨的傷痕累累,依舊聲稱自己無辜。北冥宸拿出半截迷情香,厲聲質(zhì)問:“云珠,你可認(rèn)得此物?”

云珠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隨即堅定地說:“認(rèn)得,是溪月給奴婢的。”

“胡說!你當(dāng)本王是三歲孩童嗎?御風(fēng),打!”北冥宸心中怒火更甚。

“殿下,是…是奴婢早就仰慕于您,想早點(diǎn)成為殿下的人。此事是奴婢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guān)。”云珠見北冥宸又要用刑,急忙篡改供詞。

“仰慕本王?呵呵,你在龍淵殿內(nèi)侍候千年都恪守本分,今日卻突然想成為本王的人?”北冥宸真被她的供詞激怒了。

“御風(fēng),廢去她五百年修為,逐出龍淵殿。”北冥宸冷冷地下達(dá)命令后,轉(zhuǎn)身離開地牢。

御風(fēng)遵命而行,一記寒凌掌將云珠擊飛數(shù)米之遠(yuǎn),并廢除其五百年的修為。

被擊飛的云珠撞在一塊礁石上,頭上的簪花應(yīng)聲落地,她看著地上陌生的簪花,今日那夢魘般的記憶如洪水猛獸般的沖入腦海。

“不…不…不,今天那人不是我……不是我。”云珠痛苦的撿起簪花發(fā)瘋般撲到御風(fēng)腳下,“大人,奴婢要見殿下。今天那人不是奴婢,不是啊。奴婢是冤枉的,溪月是無辜的。求大人給次機(jī)會,奴婢要揭發(fā)真相。”云珠焦急的伏地磕頭。

御風(fēng)冷冽地凝視著云珠,內(nèi)心怒火中燒,“你這個瘋子,今天屢次更改證詞,你以為,殿下還會信你嗎?”

云珠的發(fā)髻散亂,面容扭曲,她緊緊抓住御風(fēng)的腿,聲嘶力竭地哭喊著。御風(fēng)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仍舊無情地抽回了自己的腿,轉(zhuǎn)身跟隨北冥宸而去。云珠絕望地伏在地上,淚水與地牢的塵土相融,她深知,在這個時刻,除了自己,沒有人能救得了冷溪月。

冷溪月輕撫著百寶盒,長嘆一聲:“是時候離開了,生死聽天由命吧。”她啟動開關(guān),竟發(fā)現(xiàn)里面躺著一支通透白玉雕花笛,看來唯有此物可解憂。

她攜玉笛來到桃花古渡,一曲網(wǎng)絡(luò)版的《雨霖鈴》笛聲響徹四海,悲凄的離別傷愁蕩漾在波心,引得水中游魚駐足,桃花如雪紛飛。

這十萬年來,海域除了東方玉衡與棲鸞公主的樂章,何曾聽聞如此悲涼的音律。海族生物們竊竊私語著,此人誰呀?不曾見過哦。

北冥宸、西門霆琛聞聲趕來,卻見桃花樹下,笛聲悠遠(yuǎn),冷溪月的身姿在落英繽紛中顯得格外孤傲。

“寒哥哥,凝霜終于見到你了。”久未等到北冥宸答復(fù)的凝霜為見冷溪月,只得抽空就來桃花古渡守株待兔,今天終于相見了。

“凝霜公主?你怎么來了?”冷溪月詫異的驚問。

“數(shù)日前,我前往龍淵殿誠摯邀請寒哥哥前往南海一敘,然而久候未得回復(fù),只得來到這里期許偶遇。幸得老天垂憐,讓我今日遇到哥哥。”南宮凝霜欣喜的娓娓道來。

天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冷溪月聞言驚退幾步,看來此事終須做個了斷。

此時,云珠拖著受傷的身體一拐一瘸找了過來,“溪月,你不要有事,云珠來保護(hù)你了。”

抬頭間,云珠便見到那個在哪都閃耀的女子,一身男裝攝人心魄的立于桃花樹下,終于找到你了。

冷溪月眼角余光捕捉到云珠的身影,心中微微一震,“你去哪兒了?怎么傷的這么嚴(yán)重?”她緊握玉笛,邁步走向云珠。

聽聞冷溪月關(guān)切的詢問,云珠掙扎起身撲跪在地,淚水模糊雙眼,“我這般害你,你還在乎我的傷勢?我怎配得上你的信任?”

“這女人的命還真長,北冥宸怎么沒掐死她呢,那老夫便送你一程。”海巫憤恨的咒怨著,隨即從袖中抽出三枚毒針,向冷溪月射去。

“月兒,當(dāng)心!”,“小心……”北冥宸與西門霆琛眼看毒針飛過,卻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

雖然僅剩五百年的修為,但聽覺遠(yuǎn)勝于一個凡人。云珠看到毒針穿水而來,幻出蚌殼,一把將溪月護(hù)入懷中,三根毒針穿透了蚌殼刺入云珠體內(nèi)。

“這個礙事的廢子,氣煞老夫耶。”海巫肺快氣炸了,眼看自己的行蹤被發(fā)現(xiàn),他急忙逃逸。

“原來是你在搗鬼,小老兒,休走!”西門霆琛發(fā)現(xiàn)準(zhǔn)備逃走的海巫,大喝一聲追了上去。

“御風(fēng),跟上,給本王抓活的。”北冥宸命令道,御風(fēng)緊隨西門霆琛追了上去。

“云珠,你撐住,我們?nèi)ビ鶞w,一定會有辦法的。”冷溪月慌亂的扶著云珠要去御湯閣。

云珠大口吐著鮮血,輕輕搖了搖頭,艱難地說:“不……溪月,別費(fèi)力氣了,這巫毒……解不了,聽我說會兒話好嗎?”

“不,你堅持一會兒,等你好了我們慢慢說。”冷溪月抬頭見北冥宸走來,聲音幾近嗓啞的哭救:“北冥宸,救她……救她……”

“月兒,陪她說會兒話吧,她……已回天乏術(shù)了。”北冥宸輕輕搖頭,面露哀戚緩緩蹲下。

云珠氣息微弱,拼盡最后一點(diǎn)力氣說:“溪月,云珠不是……壞女人,是中了……攝魂術(shù),那人…不…不是我,云珠不會害你。”

北冥宸聞言愧疚不已,是我未明察秋毫,害了云珠誤會月兒。

冷溪月癱坐在地,緊緊握住云珠的手,淚崩絕堤,“是,云珠是個好女孩,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云珠氣若游絲,嘴角扯出一縷微笑:“溪月……我……沒有遺憾了,能死在你懷里,真好。”

她的聲音細(xì)若蚊吟,微笑中帶著釋然,“只是,我……我還有個秘密要告訴你。”冷溪月心中一痛,緊緊握住云珠的手,“你說,我聽著。”

“溪月……若是男兒身,便是我……夢里……的郎君。云珠…偷偷…想過。我愿凝為玄珠,永世伴君左右。溪月,莫要棄我。”

“夢里郎君……我也有一個……可她……”凝霜喃喃自語,淚如雨下。

“不……不要……,云珠聽話,你還可以修成人形,我們不做玄珠好不好?”冷溪月瞬間破防了,哭得撕心裂肺。

云珠的氣息逐漸消散,柔光乍現(xiàn)之下,她的身體凝結(jié)成一粒百年玄珠,緩緩的落在冷溪月手中。

“云珠,你何苦如此?”冷溪月心如刀絞,聲音顫抖。

“誰家郎君這么壞?辜負(fù)了佳人,摧殘了紅顏……”話音剛落,冷溪月悲痛欲絕,胸口涌上一股腥甜,昏厥過去。

更新時間:2025-01-08 08:2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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