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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發表時間: 2025-01-08 08:39:15

“你還想不想在這干了?”服務員們排排站在走廊上,領班的咒罵聲在程葉川頭上響起,“不想干就給我滾!”

一沓紙砸到了程葉川臉上,“你自己看看,從顧客下單到送過去,足足花了十分鐘。你是跪著走的,還是爬過去的?”

程葉川的劉海被掀開,凌亂地垂在臉上,他抿著嘴掙扎了半天,最終還是只說出了“對不起”三個字。

“如果今天你被客人投訴了,連說這三個字的機會都沒有,”領班惡狠狠的罵道:“要么扣半個月工資,要么現在滾蛋走人。”

滾蛋走人是領班最喜歡用的威脅,也是程葉川最致命的軟肋。

因為他很難找再到另一份工資如此客觀,且允許他在深夜十點才上班的工作。

為了賺錢,他給自己無縫安排了三份工作,除了白天幾個小時的睡眠時間,每一秒都在奔忙。

程葉川緊攥的拳頭貼在褲腿邊,幾欲把“辭職”二字說出。

既然耿桓已經找到了他,就不可能讓他在這平安無事的呆下去,離開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但是想到距離月底發工資只有兩天時間,程葉川最終還是小聲說:“我知道錯了,愿意接受處理。”

程葉川這副軟茄子模樣更激發了領班的銳氣,他輕蔑地拍了拍手,吆喝道:“好了,今天你們都提前下班吧,這層所有的包間歸程葉川打掃。”

并排而站的服務員間發出一陣唏噓,但是并沒有人站出來為程葉川說話。

他們都知道領班不待見程葉川,理由很簡單,他不會拍馬屁,也不懂得諂媚奉承,每天吊著一副沉悶的苦瓜臉,是一個讓人看了就不順眼的人。

大家不約而同的低著頭散去,只有一旁的劉光投來了一個同情的目光。但他也不敢得罪領班,只能順著大家的步伐離開。

程葉川不知道換了第幾桶水,被耿桓摔撞過的地方無比酸痛,每挪動一次拖把,都會牽扯到發漲的后背。

他咬著牙走進最后一個包間,剛蹲到吧臺前,從中午開始就未曾進食過的胃猛然刺痛起來,翻滾著陣陣酸液,一直逆流涌到嗓子眼。

他額頭直冒冷汗,捂住絞痛的胃,另一只手無力地扒在桌角,讓自己不至于癱坐到地面。

再堅持一下就好了。

在每一次絕境面前,程葉川都會這樣安慰自己,再堅持一下就好了。

雖然他不知道堅持下去的意義是什么,但是人總要給自己找到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凌晨的風刮在身上,四月的天還帶著一絲微寒。程葉川空蕩蕩的襯衫毫不貼身,涼風從消瘦的后背肆意穿過,引得身體一陣寒顫。

他推著自行車走進一條破敗的巷口,路兩邊夾雜著惡臭的垃圾,地上還掉落著各種磚塊瓦礫,一不留神便會踩一腳污穢。

熟悉的樓梯口近在咫尺,一道刺眼的光芒突然射過來。

過于明亮的大燈直射在程葉川臉上,襯得他如同塑料般,渾身透明斑白。

他被刺得睜不開眼,下意識用胳膊蓋在眼前,從手指縫隙勉強看見一個車標。

這種上百萬的豪車出現在這里,程葉川仿佛聽見自己心臟一瞬間的顫抖。

耿桓的神情淹沒在晨昏中,修長的身影從車里走出來,“我還以為你為了躲我,連家都不回了。”

男人緩緩逼近僵在原地的程葉川,每一步都像索命的敲鐘,帶著滔天怒氣。

程葉川手里的自行車直接倒在地上,他不敢后退,不敢閃躲,甚至不敢呼吸。

耿桓低頭看了眼腕表,剛好五點半,他好似關懷地問道:“你怎么不跑了?這次也繼續跑啊?”

“你以為我認不出你對吧,”耿桓定在程葉川身前,“你真以為自己低下頭不說話,就能避開我了是嗎?”

陰冷的話語聲音很小,卻如針一般扎在程葉川身上。

如果是從前,不管耿桓欺負他的手段有多惡劣,他至少還有抬頭對視的倔強。就算那一抬眼換來的是更慘痛的傷疤,他也會不怕死地撞上去。

雖然現在的耿桓看起來仍舊和當年一樣倨傲,身上依然溢滿了他承受過無數次的狠毒,但是他已經連抬眸的勇氣都沒有了。

耿桓一把扣住了他的下巴,用力捏在手心,強迫他看著自己,一字一句道:“我告訴你程葉川,就算你化成了一捧灰,我也能把你一粒不差的抓回來。”

程葉川比耿桓矮了半頭,如此霸道的姿勢把他整張臉都掀朝上方,在依稀的晨光里顯得慘白。

耿桓的力度大到指關節都泛起了白色,程葉川的牙根疼得打著顫,呼吸也不斷急促,他感覺自己的下巴隨時都會脫臼,但依然咬著牙沒發出任何聲音。

“走。”耿桓冷聲發出一個音節,嫌棄地甩開了程葉川的臉。

上身突然失去受力點,程葉川被巨大的慣性閃回后方,一個趔趄站不穩,幾欲摔倒。

耿桓看在眼里,沒有絲毫的波動。

他最恨的就是程葉川這幅孱弱不堪的樣子,明明已經脆弱到快消失,卻還帶著一股無言的反抗。

那一份沉默的忤逆,是耿桓無數次想要狠狠捏碎卻又無法捉緊的存在。

“我再說最后一遍。走。”

憑著以往的經驗,程葉川知道耿桓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他鼓足勇氣才擠出幾個字,“走…去哪…”

“你應該不希望自己死在路邊吧?”

耿桓以前做過的那些事讓程葉川絲毫不會懷疑,如果耿桓今晚讓他死,那他一定不會活著出現在第二天。

程葉川的睫毛顫動著,鑰匙對著鎖眼,反復捅幾下才成功插了進去。

狹窄的屋子打開門便一覽無余。

地板縫里陳舊的灰塵怎么都掃不干凈,一張木板床橫在窗沿下,角落里的桌子上擺著書和電磁爐,掉皮的灰墻上定著上銹的鐵釘,上面掛著幾件衣服,便是程葉川全部的家底。

男人身上的煙草味彌漫在狹小的空間內,帶著侵略的陌生味道不斷刺激著程葉川的神經。

他心臟劇烈跳動著,緊盯著地面,只要耿桓在往前逼近一步,他除了那張小床,連倒退的空間都沒有。

在耿桓把門無聲關上的那一瞬間,程葉川仿佛又回到了過往的夢魘中。

門鎖落下的聲音宛如罪惡開始的序曲。

就是在這般幽閉的房間里,他被烙下了這輩子最難以忘卻的傷痕。

那時候他們都剛剛成年,耿桓發瘋一般失去控制,帶著報復和折磨的意味,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在他身上。逼著他露出最放蕩的模樣,直到完全失去尊嚴,只能無意識地哭叫求饒,從肌膚到骨骼都落滿了被施虐的痕跡。

后來的這些年,程葉川無數次夢到過那些畫面。徹骨的噩夢仿佛穿透了那四年,再次猖狂襲來,他的臉色慘到灰白,做好了可能發生任何事情的準備。

“你真以為我會在這殺了你?”看著程葉川發顫的眼睫,耿桓突然笑了出來,“還是你怕我在這上了你?”

程葉川渾身一抖,濕漉漉的眼睛里布滿了恐懼,耿桓嘲諷著,“就你現在這幅樣子,你覺得自己配嗎?”

耿桓伸手撣了撣程葉川的床單,單手解開西裝扣,隨意坐了上去,抬頭看向驚恐的程葉川,“咱們也有四年沒見了,就當是老熟人重逢聊聊天,你不用太緊張。”

程葉川寧愿耿桓像以前一樣,直接把他堵在角落里暴打一頓,或者發起火來把他屋子里的東西都砸爛,也好過現在這種陰聲冷調的凌虐。

就像把他綁在尖利的刀刃上,血流而盡只是時間的問題。

“你親愛的姐姐,程葉晚呢?”耿桓語氣一轉。

姐姐程葉晚的死亡,是程葉川二十三年以來最痛徹心扉的存在。但耿桓卻毫不留情的拿著刀,對著本就模糊的傷口狠狠捅去。

“她已經…不在了…”程葉川的聲音輕的像一陣氣,“兩年前…”

“不在了?”耿桓故作驚詫,第一次露出除了嘲諷以外的表情,“怎么就死了呢?”

“還沒等到我親手毀了她,就迫不及待的去世了,”耿桓挑著眉毛,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失落,“可惜啊…可惜…”

程葉川已經血淋淋的傷疤,被耿桓毫不留情的再次絞裂。他眼眶中充斥著鮮紅色,握緊拳頭看向耿桓,突兀到快要溢出來。

“別這么看著我程葉川,”耿桓突然咬住牙,死盯著程葉川發紅的眼睛,“她應該慶幸自己死的這么早。”

面對耿桓,程葉川沒有任何勇氣辯解,他只能哀求地望過去,“不管過去發生了什么,她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耿桓的眉骨非常硬挺,深邃的眼窩置放其下,有一股混血的風情。很多人都夸過他雕塑一般立體的五官,但是此刻的耿桓,面容猙獰到幾近撕裂。

“你知道嗎,我父親癱瘓在醫院快死的時候,你姐姐程葉晚卻回家收拾了行李。她帶你逃走的那天,連我爸最后一眼都沒看。”

“再后來,我們家的公司破產,所有的資產都被凍結拍賣了,唯一剩下的就是程葉晚事先轉移的那些。”

耿桓突然發出一聲笑,像在訴說別人的故事,“到最后,是我親手簽了放棄治療書,看著醫生把我父親身上的管子一根根拔掉。”

“因為所有的錢都在程葉晚手里,我連拿出一分錢的能力都沒有了。”

“我甚至放下過尊嚴去求她,求她拿錢救救我父親,她卻說,一切都是我活該,”耿桓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從床邊猛然站起,雙手扣住程葉川的肩膀,一把將其甩到了床上,“所以你告訴我,一句簡單的她死了,能把我失去的一切還回來嗎?能嗎!?”

程葉川已經不眠不休十幾個小時,一口飯也沒有吃過。此時此刻的他就像一片輕飄的紙,都不用動手,一口氣就可以把他吹倒。

干瘦的脊椎骨直接磕在了床沿上,骨頭和木頭發出碰撞的悶響,程葉川痛到呼吸一滯,感覺身體都要被折斷,還來不及反應,耿桓已經半騎到了他身上。

耿桓居高臨下的掐著他,把所有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脖頸間,“你現在是不是非常恨我?是不是希望死掉的人是我?”

耿桓目呲欲裂,嘶吼聲也變的沙啞,“我要你記住現在的感覺,記住你現在的恨!記住我這四年的每一天里,活得有多痛苦!”

脖子上的力度猶如鐵鉗,越來越狠的力度堵塞了程葉川全部的呼吸,大腦也因缺氧變的模糊,朦朧之間,程葉川仿佛看到耿桓哭了。

老人們都說,人死之前,腦海里會看到在乎的人和事。

過往的那些畫面接踵而至,他像一個局外人,浮光掠影般回溯著自己的人生。

他看到了小時候被關在黑屋子里的自己,看到了被很多人拳打腳踢的自己,看到了那個一邊哭一邊奔跑的自己。

畫面飛逝而過,疼痛卻隨著每一幀定格下來,疼的無比真切。

最后一個瞬間,程葉川看見了耿桓的臉。

更新時間:2025-01-08 08:3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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